楚归梵想甩开他,可顾洄抓得很紧,怎么都甩不开。
这个动作让她想起某个流氓,心里涌起一股怒火:“回家了啊,还能去哪?”
顾洄走到她面前,双手扣着她的肩,眸色深沉,脸色阴下来。
回家了...
那么,就是傅行深弄得了。
“你放开我!”楚归梵剧烈挣扎,对他的排斥感达到前所未有的顶峰,“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保安大叔已经看过来了。”
顾洄如她所愿松开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背影僵直。
楚归梵转头就跑,经过闸门的时候还被保安大叔叫住,问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她尴尬地摇摇头,匆忙说句谢谢就走了。
***
傅行深一觉醒来已是隔天中午,那碗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早就冷却,到底是没喝上。
头疼欲裂。
踩着拖鞋晃进洗手间,双手掬水往脸上一浇,冰冷的水珠顺着坚毅的下巴往下滴落,人清醒不少。
抬头,镜子里的人影愣住。
下唇有血痂,脖子上还有一道鲜明的红痕,模样像用指甲挠的。
手指慢慢抚上,脑海中断断续续浮起几个片段。
洗漱完,顺便在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傅行深赤着上身出来,摸出烟咬在嘴里,回卧室找手机,掀开被子,抖落出一个发圈,白色的,上面还有只卡通鸭子。
不用猜也知道这玩意的主人是谁。
他捡起来,上面缠着几根头发,乌黑柔顺,很长一根。
摸上去宛如上好的丝绸,他记得那股触感。
手机就在枕头边,傅行深拿起来,点开微信,找到那个名字。
没有信息。
男人坐在床上,盯着聊天页面很久,久到连烟都忘了点燃。
他烦躁地扯一下半湿的凌乱短发,走出门,没头苍蝇似的打个转,最后停在楚归梵卧室门前,敲了敲,没声音。
傅行深耐心耗完,直接打开门。
里面空寂寂的,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
她昨晚没留下来。
捡起被扔在床上的手机,傅行深下楼,楼下也没人,他昨天给阿嫂放假,让她明天再来。
一楼空间很大,两只鸭子在他的露天泳池游泳,好不惬意。
傅行深见怪不怪,脚步一转,回到客厅。
烟雾缭绕中,他瞥见沙发上的帆布包,男人长腿迈动,一根手指拎起带子,烟嘴放在齿间咬住,上下打量了眼。
拉链上挂着一个十字架,里面有一把叠得整齐的遮阳伞,一把梳子,一包纸巾,一只口红。
男人拿起口红,挑眉,难不成昨晚回来还涂口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