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跟着陈文彦走了。
其他人都被傅行深遣散,他拉着她走到车前,把她塞进副驾驶,动作一点都不温柔。
紧接着自己坐进驾驶位。
楚归梵正襟危坐,双手捏着裙边,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声不吭。
尽管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傅行深面前,她总会不自觉把自己的尖刺收敛起来。
这个男人,怕是天生就是来克她的。
“怎么不吭声?见到我也不喊人?”
楚归梵:“........”
经历了昨晚的事,那句哥哥谁喊的出口?让她喊他全名她又没那胆子...
纠结着,就这样保持沉默。
好半晌,她才偏过头,赌气似的:“反正我没错,是那个男的自找的。”
身侧传来一道轻笑声,楚归梵诧异回头,漆黑的一双鹿眼,满满都是疑惑。
“谁跟你说我气得是这个?”
楚归梵拧眉仔细回忆方才的状况,眸光重新落回男人脸上,抿着唇,有些不确定,“是因为我今天和他们吃饭吗?”
傅行深没说话,但表情显然是默认了。
她问:“你为什么会气这个?”
他不回答,反而转而问起她别的:
“昨晚明明回来了,为什么半夜又走?急匆匆的。”
傅行深一副浑然不觉的姿态,“出什么事了那么急?”
“......”
楚归梵一滞,脸色不可抑制地微微泛红,眼神懵懂茫然,他真的不记得吗?
男人表情镇定,眼神疑惑又带了点严肃:“是学校出事了吗?”
天色已晚,车里没开灯,她看不清这人神情如何,但是听声音,好像还挺正经的,一副正人君子模样,仿佛真的是一个关心妹妹的好哥哥。
楚归梵慌乱的心慢慢稳下来,静静望了他一会,最后又垂下头。
“怎么,肚子不舒服?”傅行深蹙眉,温热的掌心放到她的小腹,还不忘训她:
“脑子怎么长得?上次海鲜过敏发烧进医院受的罪就忘了?生理期还吃海鲜,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