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真的。
楚令秋真的疯了,双相情感障碍,这是货真价实的精神疾病,比抑郁症还要严重!
傅崇说的时候,周碧秋听得半信半疑,权当是他在糊弄她,检测报告一出来,不信也得信。
捏着纸张的手指不断颤抖,力气大的几乎将那一叠资料揉碎,律师赶紧从她手中抢过报告,严肃警告:“周小姐,请小心点。”
傅行深这方的律师代表陈修其站出来,推推眼镜,声音冷然:“贵方周碧秋周女士私闯民宅故意激怒楚令秋女士,至其病发伤人,导致她身体和精神状况受到严重损伤,我方律师将会对此事追究到底。”
周碧秋满脸不可置信:“我才是受伤的那一个!医生说我的鼻子已经不能再修复,鼻梁歪了,你懂什么意思吗?!”
她现在连呼吸都疼,每一次吸气,鼻腔里好像吸了一根针进去,尖锐的刺痛从鼻腔一直疼到肺腑,那种感觉极为痛苦。
“我们会对您的损失进行赔偿。”
周碧秋一阵天旋地转,“谁稀罕那点钱!我要楚令秋坐牢!”
周氏的律师面面相觑,一脸为难。
今晚的医院格外热闹,两方正吵得没完,不远处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竟然是周远山大驾光临。
楚归梵讷讷喊了一声:“....大伯。”
傅崇和傅行深淡淡地望着他,不约而同选择沉默。
周远山脚步一滞,短短几秒已经对傅家态度有了一个基本判断,看起来是半点不肯退让。
他对着楚归梵嗯了声,满脸疲惫,一身肃穆黑衣。
母亲刚过世,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便给他惹了一大堆麻烦事出来。
“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周碧秋委屈的掉下眼泪。
周远山站在她面前,沉默半晌,扬手一巴掌甩过去:“你还嫌不够丢人?惹得事情还不够多?!”
周氏律师见董事长莅临,纷纷暗自松一口气。
周碧秋在集团里没有实权,若非占着周家核心成员的一个名头,他们不好拒绝她的要求,这几个律师说什么也不敢冒着得罪傅氏的风险来这里。
周远山对周碧秋早有不满,能力没有,一天天尽给他惹事,惹谁不好,非要惹傅氏护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