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外面雨声未断,客栈里到处点着油灯照亮。
谢舒站在楼下,望向霍桑华的房间。
“公子。”廖斌走到身后,“小的已将客栈内外全部检查仔细了,今夜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嗯——”谢舒收回目光,侧过身看向廖斌,“今夜你费心,多盯着点。”
“是。”廖斌拱手应道。“可是... ...”
“你想说什么?”谢舒看出他还有疑惑。
廖斌稍作犹豫,问道,“公子今日明明没有外出的打算,是在听说四皇子陪着霍姑娘前去澜音观后,才赶来的。为何不与他们直说呢?”
他不解的是,自家公子明明就是冲着四皇子和那位霍姑娘来的。
为何又要对他们说是公事外出,回城路上为避雨,才到这里来的?
早些时候,公子听说四皇子陪着四姑娘去了澜音观,便急忙带着他赶往了澜音观。可在澜音观里并未见到他们,于是向观里的人打听,才知道他们已经回去了。
这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是观里的人说要下雨了,让他们晚些再走。
可公子不愿意,于是就跟观里借了蓑衣斗笠,风雨兼程。
幸好在路上发现车轮转向客栈的痕迹,推测他们是到客栈避雨了。
寻来客栈,果然遇见了!
“廖斌。”谢舒背着手问,“如果有人要害霍姑娘的话,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呢?”
“霍姑娘?... ...这,霍姑娘平日生活在宫里,是齐妃的养女,又有四皇子看顾着,可她并不涉及任何利益之争,怎么会有人要害她呢?”廖斌觉得不会。
况且那位霍姑娘,也不像是招人厌恶之人。
谁会平白无故的去害她?
谢舒眸色黯淡,没有否认廖斌的推论,这和他所想相差无几。
他也觉得,不会有人害她。
可是那日,她的忠告... ...分明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
霍桑华给他的感觉,就像是随时会为了保命而跑路的兔子。
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吓着她。
廖斌想到一种可能,“难不成是宫里的人?”
她接触的人并不多,如果说一定有谁想要害她,那么宫里人的可能性会更高一些。
但她好像,并没有同四皇子求助... ...
那就证明她在怀疑的人里,包括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