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奇怪啊,怎么,你想从宫里出来,自己赚钱了?”司青月也越来越好奇,这个小丫头的脑袋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
她不会是真的,也想到观月楼来赚钱吧?
霍桑华静了静,无奈说道。“我以后,总要自己赚钱... ...生活的呀。可我不会跳舞,也不会唱歌,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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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青月那边沉默了半晌,说,“观月楼有很多杂役,跑堂的,招呼客人的,端茶送水的。还有负责打扫的,后院洗衣裳的,厨娘... ...很多的活可以做呢。不必像我一样,要靠跳舞来取悦于人,只不过那些工作自然会很辛苦,赚的也很少。”
“原来还有这么多工作?”霍桑华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有这么多的工作可以做,将来就算离开了谢家,也不用担心赚不到钱了。“司姐姐,那你是为什么... ...”
这么问,是不是不太礼貌?
司青月侧着耳朵听,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想问什么,“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观月楼做舞姬?”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她能够从司青月刚才的回答中听出来,司青月对于跳舞取悦于人赚钱的活计并不满意,既然如此,那为什么... ...
还要做舞姬呢?
“我明白,你是第一个... ...知道我是观月楼的舞姬,还愿意叫我一声姐姐的人。”所以对于霍桑华,司青月就有一种特别的情愫,“小丫头,不是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我家里获了罪,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我是被卖到观月楼的。所以这辈子,我就只能是贱籍了。”
霍桑华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开始有些同情司青月了... ...“对不住... ...”
“小丫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有人打你吗?”司青月早就发现了这小丫头身上有伤。
特别是脖子上的那一道,看着不轻。
她不是生活在宫里吗?为什么还会挨打?
“这个啊,呵呵呵... ...”霍桑华捂着脖子上的印子傻笑,翻了个身,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其实也不疼,不碍事的。”
“经常有人打你吗?”司青月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如刚刚放松。
“也不是经常,就是偶尔吧。她们打我也要找理由的,但是她们不敢下死手,反正就是吃点皮肉苦,养个几天就好了。”她对此早就习惯了。
没权没势在宫里,难免会被欺负。
她这算好的了。
半天都没有听到司青月的回答,她以为司青月已经睡着了。
松了口气,没多会儿就进入了梦想。
听着她这边鼾声渐稳,司青月却坐了起来,走到霍桑华床边坐下,轻轻撩起她的衣袖。
霍桑华的手肘上,赫然呈现着一处胎记!
“是你——”司青月释然而笑,望着熟睡中的人儿,“真的是你,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