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隐有花苞绽放,在月色的衬托下,静谧而美好。
谢舒刚从外面回来,一进院子就遇上了等候在此的父亲,他有些意外,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随后又加快了速度走上前去,“父亲。”
谢侯爷嗅得到他身上浅浅的酒气,“喝酒了?”
“只喝了一点,庆阳伯府相邀,不得不去。”谢舒说。
盛京之中的权贵间多有往来,若是人人想要皆拒之门外,以后难免会使得安定侯府被孤立,久了,朝堂上恐怕连个帮忙说话的都没有。
必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那些与安定侯府交好的,谢舒也会场面上应付一下,走动走动。
应邀去喝上两杯水酒。
谢侯爷知晓他的用心,“我让厨房给你备些解酒的汤水过来。”
“父亲。”谢舒叫住就要离开的父亲,尽管略带酒气,仍然面不改色。“父亲这么晚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吧?不妨与儿子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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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侯爷有少许为难。
如同谢舒猜测,他特意寻过来确实有事。
只是没想到,会迎上应酬归来的儿子。一想到舒儿替家中操劳,便不忍再吩咐他多做些什么了。
“父亲,可是为了阿凛的事?”谢舒看出父亲心思,释然问道。
谢侯爷默认。
“父亲不必担心,阿凛伤势并没有特别严重,只是伤他的暗器特别,故而皮肉要受些苦了。相信静养些时日,定能痊愈。”为了让父亲放心,谢舒又补充了句,“儿子身边有位朋友,尤善医术,有他为阿凛医治,相信阿凛会好得更快些。”
谢侯爷点了点头。
伸手拍了拍谢舒的肩膀,“我知道,我一直都很信任你的。”
得到父亲的称赞,谢舒面上露出少见的笑意。
“其实我在担心... ...”谢侯爷心事重重,想了许久,还是觉得将此事交代给谢舒,更为妥当。“那日行刺之人。若不是阿凛当时挡了一下,按照暗器原本的方向,是要刺向桑华的。”
幸亏,谢凛发现及时。
不然那枚暗器射向桑华,必是致命一击。
“我原以为让桑华留在宫中最为安全,可没想到竟还有人要取她性命。如此看来,她已经被人盯上了,恐怕日后的偷袭必不会少,你需得再仔细部署一番,将她周围的人逐一确定来历和身份... ...”谢侯爷担心桑华已经暴露了。
所以,以后还会有这样的刺杀。
恐怕不会像这次一样... ...轻易让她逃过去了。
“儿子明白,儿子... ...会再留心一下... ...她身边的人。”谢舒心中有疑,“父亲,好像知道些什么,桑华此次受袭难不成还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谢侯爷一下子愣住了,“你是查到了什么?”
“是。”谢舒将此前的一些怀疑说给了父亲听,怀疑刺杀桑华的人是齐妃和四皇子派来的。
他们希望桑华死在谢家,于是便可以借此要挟谢家,成为他们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