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陆明从一开始,就是冲着霍桑华来的。
屏风内,陆明突然停了下来,直接将手里的针递给了几乎屏住呼吸的霍桑华。
他说,“要不要试试?”
霍桑华怔住,“不可。”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见人医治伤者,已经令她十分紧张,大气不敢出了。心道这陆明怕不是疯了?也太不拿谢凛的命当回事了吧。
“没关系的,血已经止住了。”陆明倒是大方,“伤口撕裂得虽然严重,但只伤及表面,问题不大。如果你来缝合,相信二公子这位不听话的病人,日后能更加小心些。”
他瞧向躺着的人,又怎会不知谢凛身上的伤,究竟是怎样弄出来的。
“我不行的。”霍桑华再次表示,她可没什么信心,不过是刚才看了陆明用银针如何封住谢凛的穴位,要她上手为谢凛缝合伤口,她着实下不去手的。
“陆明,莫要胡闹了。”屏风上,映着谢舒站在外面的身影,他出声阻止,以免陆明令桑华为难。“桑华不过将才看了你为阿凛医治,此时你要她如何下得了手,还请速速为我二弟医治伤处,以免阿凛再受疼痛之苦。”
“桑——华——”陆明细细品着谢舒口中的名字,眼神却望向了一旁的霍桑华。“大公子如此称呼二夫人,好似十分熟络,不知... ...可是先前便已熟识?”
话里,分明带着挑衅之意。
霍桑华提起一口气,顿时紧张起来,不自觉提高了些许声音,“你胡说什么!”
“不然呢?”陆明没有打算到此为止,“于情于理,二夫人于大公子,都算是弟妇,应守分寸才是。可大公子对二夫人的称呼,却好似... ...在唤家中小妹。还是说... ...”
一时间,房内气氛更加紧张。
“我与兄长之间... ...”病床上的谢凛挣扎出声。
“桑华的生身父母,与我兄弟二人的父亲本就是旧识。”谢舒却道,打断了谢凛的话,平静解释。“桑华年少,更如家中小妹一般。可是有何不妥?”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解释。
于情于理都是说得通的。
可偏偏从谢舒一开口之时,那句桑华的生身父母... ...就惹来陆明的讥笑。
他看向霍桑华,似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徒留满目悲怆... ...
霍桑华也愣住了... ...
这样的一双眼睛,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 ...是在哪里?她现在无比确定,她必然在哪里见过陆明的... ...她对陆明的这双眼睛印象十分深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