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祁秀红是格外不爽。
“人家是冲着白叔来的。
一会儿进屋你少说话。
看你刚才那热乎劲儿,你没看到路根跟良生有多尴尬!”
田柳脸上的笑容一僵,就听大姑子继续说:
“良生、平生都是大学生,懂得人情世故。
不需要你这个当妈的去出头。
你不嫌丢人,爹娘还嫌呢。”
田柳不高兴了:“大姑,您这是得了好处了这么说。
玲玲现在跟人家凌家人多熟啊。
都是做哥哥姐姐的,安安心里就只有他玲玲姐;
没他良生、平生哥,更没其他四个姐。”
张芬在一旁低着头不吭声。
看到万玲玲跟凌家人那么熟络,那个凌君凡还跟她有说有笑的,她也不高兴啊。
自己三个女儿也是当姐姐的,怎么就不见安安把自己的这三个姐姐也介绍给凌家人认识。
祁秀红呛声过去:“那当然不一样了。
安安是吃我的奶水长大的。
你们这两个舅妈给他吃过一口奶,买过一件衣裳没?
安安小时候都是跟着玲玲一起睡的,其他当哥姐的谁带他睡过!”
田柳被呛得说不出话,张芬的头更低了。
她是无比后悔当年不肯奶祁玉玺。
祁秀红还有话说:“自己没待到安安那份儿上,现在倒来怪安安了。
还好良生、平生他们没学了当妈的自私,还知道分辨好赖是非。
要不白叔也不敢让平生接管安安的山林。
不然指不定哪天赚来的钱全给人送到舅子家去了。”
“大姐!你啥意思!”
田柳把手上的菜丢了。
祁秀红:“我啥意思你自己心里知道!
我侄子一个月也就六七百块的工资。
舅舅家的儿子却是成天吃香的喝辣的,没事就下馆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的舅家多有钱呢!
田柳,你要怎么花路根的钱,我这当大姑子的管不了。
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敢动安安的一分钱,我就敢让路根跟你离婚!”
那山林的收益里有安安的钱。
田柳如果敢打安安的那笔钱的主意,她绝不饶她!
“大姐!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祁秀红不理她,直接出了厨房在院子里喊:
“路根、路坎,你们出来下。”
祁路根正在某书记的询问下,汇报工作。
听到大姐喊了,想到自家的媳妇儿,祁路根和祁路坎两人赶紧出去了。
祁秀红把两个弟弟喊到了厨房。
一进厨房,看到媳妇在哭,祁路根问:“姐,咋了?”
祁秀红对两个弟弟冷脸说:“把你们的媳妇领回家去。
别叫她们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丢人。
这是埋怨安安呢。
说安安只顾着他玲玲姐,其他的哥哥姐姐不提携。”
张芬抬起头:“大姐,我没那意思。”
祁秀红:“没那意思你缩在那墙角一脸委屈给谁看呢?
没那意思你哭什么哭!”
田柳心虚地不敢看丈夫。
祁路根上前抓住她就往外走。
田柳要喊,祁路根扭头恶狠狠地说:
“你给我回家去!你敢今天丢一点的脸面,以后就再也别来了!”
田柳还是怕的。
这里又是公婆家,她被祁路根拽了出去。
祁路坎也让媳妇回去,张芬比较怕他,低着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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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秀红的脸色很不好看,祁路坎说好话:
“姐,她就是个蠢的,你别跟她计较。”
把媳妇赶回家的祁路根也回来了,进来就说:
“姐,你别气,回头我好好教育她。”
祁秀红看着两个不争气的弟弟说:
“连自己的媳妇都管不好,还是当官的呢,丢不丢人!
人家都是大人物,要不是白叔和安安,你看人家会不会看咱家一眼。
你们要真想安安提携良生他们这几个兄姐,你们这做舅舅、舅妈的先做出个舅舅、舅妈的样!
良生他们做兄姐的,也先做出个兄姐的样!
安安除了欠爹娘的,不欠咱家任何人的!”
她指着祁路根训斥:“你看看你媳妇儿刚才那样,我都替你臊得慌!
还有你,”
指向祁路坎,
“你媳妇那委屈的样子好像咱家亏待她了。
她要觉得委屈就离婚!”
祁秀红一个大姑子也不想掺和弟弟和弟媳夫妻间的事。
可田柳和张芬一次次明里暗里地找不痛快。
两个弟媳妇整日盯着公婆手里的钱;
盯着安安是不是又占了公婆的便宜。
安安小时候,这俩人还好些,面子上还能过得去。
现在安安长大了,这两人就跟防贼一样防着安安。
只想着占便宜,从没想过付出,祁秀红就越发来火了。
祁路根和祁路坎被姐姐训得脸上无光。
祁秀红看着这两个弟弟是越看越来气,把他们赶出了厨房。
祁秀红叫了女儿、祁良生的媳妇李华、回家过节的祁云芳和祁云英一起来厨房帮忙。
妈没在厨房,爸爸刚才又被姑姑叫了出来,祁云芳和祁云英没敢问缘由。
刚才田柳的热情劲儿,祁云芳和祁云英也觉得十分丢脸,尤其是作为亲女儿的祁云芳。
她都看到爸爸和大哥脸上的尴尬了。
这种场合下,母亲没在可能更好一点。
祁云霞和祁云香在东浦市没回来,来回路上车费太贵。
祁云芳就在省城读书,跟着哥哥嫂子一起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