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轩回到二楼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的房间时,祁玉玺正在平静地收拾东西。
他走到祁玉玺跟前,握住了祁玉玺的手腕。
祁玉玺抬头,凌靖轩顺势把他拽到了怀里,抱住。
“让师兄抱抱你。”
祁玉玺没挣扎。
凌靖轩的情绪低沉,明显心情不佳。
祁玉玺出声:“她对我怎么样,我不计较;
这次她气晕了奶奶,我不会让她再留下来戳爷爷奶奶的眼。”
凌靖轩收紧双臂:“不要在乎那些话。”
说着,他在祁玉玺的头顶又印了一个心疼的吻。
祁玉玺从凌靖轩的怀里退出来,凤眸里是从心底而出的平静。
“真心疼我的人不在乎,我就不在乎。
她姓田,她待我好,我会回报;
她待我不好,我也不会怨恨。”
凌靖轩抬手摸上祁玉玺美丽的眼睛:
“安安,师兄没有你这么大度,师兄很介意。”
祁玉玺的凤眸流光滑过。
他拉下凌靖轩的手:“快收拾吧。”
凌靖轩反手捏了下祁玉玺的手,松开,笑笑:
“好,我们抓紧时间。”
第三个吻,安安也没有拒绝。
在极度的矛盾中,凌靖轩十分享受这样的亲昵。
田柳被祁良生和祁平生带回家后,田柳昏迷的三个外甥醒了。
醒来的他们就开始哭爹喊娘,满地打滚,不停地喊“冷,冷”。
田柳顾不上去问儿子为什么祁玉玺能那么嚣张,杀人都不犯法。
她让祁良生赶紧带外甥和母亲去医院。
祁良生在去医院的路上让祁平生给父亲打电话,让父亲到医院去。
到了医院,田柳带母亲去看胳膊。
田柳的两个弟弟和弟妹急慌慌地带儿子去挂急诊。
祁路根到了。
对于田家人遭受的一切,他十分平静。
田柳看到祁路根就开始骂,骂他没良心,骂他不是人。
祁良生被母亲吵得头疼。
在医生驱逐之前,他把哭闹的母亲,和面无表情的父亲带到了医院后的花园里。
祁路根对田柳的眼泪无动于衷,他直接对田柳说:
“我已经写好了离婚协议书。
县城的房子归你,我会再给你买一份养老保险,给你十万块钱。
以后良生、平生、云芳对你都没有养老的义务。
你以后也不要去找他们。”
田柳不哭了,祁良生和祁平生看了父亲一眼,闷着头不说话。
祁路根看着前方枯败的灌木丛,说:
“你不愿意签字,我就提交法院申请离婚。
到那个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
田柳,我给过你机会。
我也无数次告诉过你,安安是我们老祁家最有出息的人。
我们老祁家以后所有的人,都要靠着安安。
但你从来听不进去我说的话。
你是我祁家的媳妇,却把你娘家人的话当圣旨。
尤其是你的两个弟弟和你的外甥。
在你心里,他们远比你的丈夫、你的儿子更重要。
既然如此,你回娘家和他们过吧。”
祁路根站起来,从公文包里拿出已经拟定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石凳上。
“如果明天我没有收到你签字的离婚协议书,我就提交法院申请离婚。
这件事,法院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判决。
田柳,你我夫妻一场。
你为我生了三个孩子,我们好聚好散,我也不想为难你。
但如果你还是胡搅蛮缠。
我就只能让安安出手了。
安安一旦出手,你田家上下都不会再有安稳日子过。
我言尽于此,听不听随你。”
拍了拍长子和次子的肩膀,祁路根走了。
田柳看着越走越远的祁路根,跳起来就要追过去,被祁良生死死抱住。
“妈!你是不是还以为爸在吓唬你!”
“他有什么能耐!他有什么能耐!
不就是会几招烂功夫吗!
他有什么能耐敢让祁路根拿出来威胁我?!”
祁良生吼出:“安安一个电话就能让舅舅他们牢底坐穿!”
田柳怔住了,傻傻地看向长子。
祁平生也双眼圆瞪地看向大哥。
大哥刚才说什么?
祁良生挫败地说:“妈,你别闹了。
签了字,拿了房子和钱,好好过日子,不要再折腾了。
你也不要再管两个舅舅他们了。
如果安安真的说出‘田家以后好自为之’的话,舅舅他们就真的完了。
你再闹下去,不仅会害了田家,也会害了我跟平生还有云芳。
妈!你这一辈子都在为舅舅他们活;
你能不能看看你的儿子,看看你的女儿!”
田柳一直看着长子,在努力消化长子的话。
她怎么也想不通,祁玉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好久好久之后,田柳抱住儿子“嗷”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撒泼,她闹,可她从来没想过跟祁路根离婚;
她也从来不认为,祁路根会跟她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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