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万众瞩目之时,大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接着有椅子拉动的声音和凌乱的脚步声由近及远。
一阵混乱过后,当灯光再亮起时,费明泽对面已经空无一人。他环顾周围表情各异的宾客和侍应生,无比认真开口,“我的男朋友太害羞了。不过还是无比感谢大家的鼎力帮助。今夜各位的消费都算在我的账上,请一定尽兴。”
众人无不欢呼雀跃,将气氛推上了第二波高潮。
鹿子初一口气跑出餐厅,回到了楼上的客房。一回来他就把自己关到了洗浴间,然后对着镜子去看了看自己的牙齿。
上面那颗犬牙已经有了裂缝,其中一半在摇摇欲坠,牙龈红肿一片。另外一半掉在了自己的手心。
他的怒火在这一刻攻心而来,心里将费明泽骂了个体无完肤。
片刻后他听到了开门声。
然后是费明泽的脚步声。他转了一圈,才来到门口,敲了敲门,“你准备在里面躲多久?”
里面的水流声停止了。鹿子初洗了洗脸,只是不确定自己的自尊心有没有被水清洗干净。
在他准备敲第二次门的时候,鹿子初拉开了门。他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看不清楚是开心还是难过,愤怒还是恼火。
“怎么了?”
鹿子初不看他,错过人来到卧室,躺在了床上,蒙起了头。
费明泽有几分忐忑,他着实把握不住鹿子初的脾气,可也大概知道他讨厌成为焦点的感觉,尤其是负面的,也就不会喜欢那出求婚的戏码。
但他又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于是躺在另一侧,将他从被子下面解救出来。
鹿子初又要盖,费明泽将整个被子卷了过来。
鹿子初没辙,咬了咬牙,没有开口。
费明泽把手放在他的背上,鹿子初没好气拍落,却仍旧不说话。
“你说话。”费明泽去拽他,捏着他的下巴把脸扭了过来,“我知道我心里已经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了,怎么?那些话没本事当着我的面说?”
鹿子初挣脱几下,费明泽手劲儿极大,他下巴颏都要脱臼了也挣脱不开,只能对他怒目而视。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一这样看我,我就特别想要亲上去。”
“费明泽你够了!”鹿子初的耐性终于到了头,他把那枚清洗干净的钻戒丢给他,“今天不是愚人节。”
费明泽拿过那枚钻戒,“你是准备要我亲手给你戴上吗?”
鹿子初短促一笑,“十几万的钻戒,配不上我的百亿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