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一片不知占地几何的森林里。
哪怕是在白天,由于树冠太密,叶子太多,光线也还是相当不好,再加上某些特殊植物的影响,林子里整日都笼罩着厚厚的迷雾。仅凭肉眼,根本无法看得清五米开外的地方究竟有什么。
比较不巧,我们原定计划、打算拜别老猎人的那天,天空上满是黑压压接连起来的乌云,本就不干燥的空气也变得格外潮湿阴冷,像水像泥一般淤积着堵在口鼻处,沉闷得厉害,简直要叫人喘不过来气。
老猎人说,这是快要下暴雨了。
我们当时只是笑,觉得他这是在说废话,毕竟,随便来一个正常人都能看得出这将要是情况,老猎人经验丰富,实在不应该仅仅只做出这种判断。
于是,我们就问他难道不打算猜一下雨势多大、大概会下多久之类东西的吗。
可老猎人却微微摇头,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快要下暴雨了’,并用他那显得更为低沉沙哑的嗓音劝我们最好不要急着离开他的小木屋,待上一宿,等雨停后再出发......”
幽暗的屋子里,唯有这道平静冷淡的语调在缓缓地讲述着故事,一个个笼上阴影的身形围绕着张长桌坐好,借着烛台这唯一的光源,静静地盯向讲故事的人。
“然后呢然后呢?”
坐在主位上的那个穿着长羽绒衫、身材明显有些发福的男人急不可耐地追道,结果收获了来自自家儿女的一对白眼,虽然在这种光线下,他没能看得见。
“老爹,不要打岔!”埃米莉瞪着男人。
“就是说啊!”埃弗里也瞪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