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涛惊讶地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他可不会觉得面前的少年会无缘无故叫自己的父亲前辈。
可是...父亲,他一直都是个村子里的木匠啊。
他之所以能突破二阶成为武者,还是他求着父亲说想要学武,而父亲花光了家中仅存的积蓄,给他寻来磨筋锻骨之法和淬炼的药材。
若他父亲是个武者...在村里砍柴十多年?吃...吃撑了?
“安哥,不会搞错了吧...我父亲他就是个村里的木匠,哪会什么武啊。”
安非闻言摇了摇头,他之所以能断定郭叔是位武者,是因为自己体内还残存着气。
这股气仍在不断修复着他的伤势,而这种以气疗伤的方法,他已经体会过不止一次了。
若郭叔真是位木匠,怎能将自己从重伤的状态下救回?怕是连王室的太医都无能为力吧。
“无妨,故人之后,能帮就帮。”
就在郭涛那充满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只见郭叔面色平静地拿起桌上那块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馒头,轻轻咬了一小口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始回应起来。
而一旁的秦曼,则像是想起了什么惊恐的事情,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那张樱桃小口,一双美眸瞪得浑圆,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是啊!她怎么就没有察觉到呢?
此刻回想起来,当初她骑着白马冲进这个宁静的小村落时,自己和安非浑身浴血、狼狈不堪,周围的村民们一个个吓得紧闭家门,不敢有丝毫靠近。
然而,偏偏就是这位看似平凡无奇的郭叔,竟会在深夜里主动寻上即将累晕的她。
就是这样一个木匠,却能救回重伤昏迷的安非。
这些事情如今串联在一起,简直处处透着诡异与不合常理之处。
可对于当时身处绝境之中的秦曼来说,郭叔就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根本无暇去深思其中缘由。
后来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安非的伤势逐渐康复,秦曼紧绷的心弦也随之慢慢松弛下来,对郭叔的防备之意自然也就日益消减。
直到此时此刻,当所有脑中细节被重新梳理清晰之后,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之前发生的种种如此细思极恐。
“前辈既已聚气,至少也是七阶武者,敢问前辈名讳。”
听到郭叔承认,安非也是再次追问,怎么说救命恩人的姓名得知道吧。
“哈哈哈,天涯流浪客,哪有什么名字,知我姓郭,便是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