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当夜,平王推着轮椅进来,慢慢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平王相临长得很硬气,棱角分明,气质肃然。
那是多年的战场厮杀锻炼出来的。
至于为何残疾,柳弗也能猜到几分。
功高震主的臣子尚且能让皇帝忌惮,何况是真的能继承皇位的皇子呢?
左不过是皇权之争,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就是龙椅上那位了。
掀开盖头时,相临的眼里划过一丝惊艳。
能被用来替嫁敷衍他的,想必是连姿色平庸都算不上的;
没想到,丞相那老狐狸竟舍得将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儿嫁给他。
不过想到暗探打听到的消息,再对比自家王妃和那丞相府二小姐的姿容,相临了然了。
柳弗按着原主的性格,羞怯的低眉垂眼,似乎很是紧张。
相临声音都不自觉的轻了些,“王妃,本王的情况,苦了你了”
柳弗悄悄抬起头,瞧见相临眼里化不开的惊艳,轻轻嗯了一声。
相临只是一只腿断了,不是三条腿都断了,新婚之夜过得还算和谐。
这边王府浓情蜜意,那边的丞相府却炸开了锅。
柳弗在临走时,给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主子下人都下了些东西。
男人们下了不举的,女人们下了毁容的。
当丞相搂着新得的美妾准备进入正题时;
当大夫人对着铜镜卸妆净面时;
当柳茹来到密室与大皇子私会时;
四人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惊恐的惨叫。
第二日,柳茹跟着相临入宫谢恩,心细的发现了老皇帝对相临的愧疚情绪。
有愧疚,但无心虚,看来相临的腿不是老皇帝干的,但老皇帝绝对知道些什么。
老皇帝借着新婚的由头赏赐了很多珍贵之物,相临却很是淡然,恭敬又疏离的谢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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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王府,相临向她简单解释了他与诸位兄弟的关系,提点她在必要的场合如何社交。
柳弗暗自己记下,热切的眼神望向相临断了的那条腿,思考着什么时候拿来做文章。
柳弗这种表情,相临以为她在关心自己,微微笑表示并无大碍。
相临的同母兄长死在皇权斗争中,死在皇父的漠视中;生前对他不错的皇祖母也因为权力与皇帝反目,被软禁多年,抑郁而亡 。
他不想变成和老皇帝一样冷漠无情的权力怪物,本对皇位无意。
但他们今日能为了权力伤他一条腿,来日就能朝着他的命、他母亲的命下手,退让,根本就不能换来安稳。
他们不义,就不要怪他无情了。
谁说身残就无缘皇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