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男子还保持着躺在树上的姿势,并没有吃几口饼子,沈芫也没多喂。
天渐渐黑了下来,沈芫有些筋疲力尽,她看着距离自己甚远的崖顶,决定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上,明早攒足力气了再带着鹤血花爬上去。
好在这棵老松树旁还有一块大石头,沈芫的半个身子趴在石头上,腰间系着皮绳,倒也安心。
今日赶了一天的路,又在山谷里爬来爬去,沈芫一歇下来就觉得特别疲惫,趴在石头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但沈芫睡得并不安稳,天还没完全亮她便睁开了眼睛。
沈芫从石头上爬起来,看了看天色,然后扭头看向树上的男子,男子不知是一夜无眠,还是刚刚苏醒,此刻正睁着眼沉默地看着她。
沈芫坐起身,往树上挪了两步,朝男子伸出手,“我扶着你,你试试自己能不能起身。这山崖这么高,你要想活着,就必须靠自己爬上去。”
男子望了沈芫一眼,然后搭上她的手腕,他一手抓着沈芫一手撑着树干,艰难地撑起上半身,还没完全坐起来,身上的伤口便被牵动,疼得他眉尖拧成一团。
“先不动,缓一缓再继续。”沈芫温声道。
男子靠在树干上喘着粗气,歇息片刻后强撑着坐了起来。
沈芫松开他的手往旁边挪了挪,给男子腾地。
男子大抵是适应了这种疼痛,脸上的神色慢慢松动,他从松树上爬下来,靠着石壁站稳,然后抬眸看向沈芫,似乎在问接下来怎么办。
沈芫指了指另一头的鹤血花,说道:“你先在这等我会儿,等我把那花挖到手,爬上崖底,就把绳子放下来,你拽着绳子我拉你上去。”
男子没说话,只盯着沈芫腰间的皮绳看。
这绳子倒有些意思,既坚韧,又有弹性。
若将这女子腰间的皮绳抢下,他便能爬上山崖。
他先上去才是最为稳妥的!
“说的话你听懂没?”沈芫扬手在男子面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呀?给个回应好不好?
男子蹲下身,指了指沈芫背上的竹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