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是不能科考,但又不是不能读书?读书难道就是为了考上状元去当官?单纯为了修身养性增长见识不行吗?”
姜神医像是被惹毛的刺猬,说话带着刺,“你们这些男人都是怀有目的地去而读书,世俗!俗不可耐!”
“夫人教训的是!”慕容津被怼得羞愧难当。
姜神医又道:“她是女子,你就不想收她为徒了?说起来你连一个女学生都没有。我们来这建安城就是为了给你挑学生,既然你挑这么久都没挑到,不如就把这丫头收为学生吧!”
“我教她医术,你教她学问,不管她将来成不成才,有没有大造化,我们都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慕容津坐在马车外沉思良久,这些年来他教书育人,看着自己的学生一个个考中进士入朝为官,他以为这就是他的成就。
但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教育本身应该是为人指点迷津,传授知识,而不是一味地去追求学生能否成才。
女子不能成为国之栋梁,就没有受教育的意义吗?
慕容津扪心自问,只觉得惭愧。
他转身掀开车帘,同沈芫说道:“我愿收你为我第一个女学生!”
“老师!”
沈芫激动地站了起来,额头砰的一声撞在车顶上,像是给慕容津咳了一个响头。
她这一趟南麓山之行也太值了吧!平白捡了两个师父,还是顶顶厉害别人想拜师都拜不了的师父啊!
这边沈芫笑容满面地乘着慕容老先生家的马车回到药铺,而另一边赵姨娘在府内等了许久都不见楚玉宁回府,她只好跑去找王员外。
王员外因为楚玉宁的事也寻了一脸晦气。
听见赵姨娘问楚玉宁去哪了,王员外冷哼道:“你跟我说他才富五车,是状元之资,所以我把他请进府内好吃好喝地招待他。可我今天才知道他也是个大草包!”
赵姨娘一脸错愕,“老爷何出此言?”
王员外骄傲地抬起下巴,“今天比谁写的诗好,慕容老先生说我写得不错,他写得一般!他连我都不如,还吹自己是状元之资,我呸!”
赵姨娘皱了皱眉,有些不相信王员外的话,“老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