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三位长老和宫子羽都惊呆了。
宫尚角依旧神情淡漠,稳如老狗:“我当初选上官浅做新娘就是因为怀疑她是无锋刺客,入住角宫当天就偷了远徵弟弟的暗器囊袋,但是苦于她手脚干净,我抓不到证据,只能选择放长线钓大鱼。
后来她失手被抓,我以为在酷刑下她会交代,没想到她竟还有孤山派遗孤这层身份。
可谁说跟无锋有仇的孤山派遗孤,就不能是无锋了?
我对她的怀疑和监视从未停止,直到现在,她都被关在角宫的偏殿里寸步难行。”
说到这,宫尚角不免有点心虚,因为蓝悦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刚把上官浅带出去过。
雪花长老佩服不已,差点鼓掌撒花送锦旗了,直言有这样清醒的执刃,才是宫门之福。
蓝悦对这两个毫无原则,见风使舵,还是非不分的小老头是一分好感都没有了,不给他们怼出二斤脑血栓绝对是看在宫远徵的面子上。
“云为衫,接着交代你的事吧,上元之夜,你哄骗宫子羽带你下山,中途将宫子羽甩开去了万花楼是去找谁接头的?”
云为衫的脸色又灰败了几分:“是我的寒鸦。”
“那花魁紫衣呢?”
“她的身份我没资格知道。”
宫尚角的指尖下意识摩挲起衣角,蓝悦见状插嘴道:“听闻无锋刺客分为魑魅魍魉四阶,魑魅皆是如云姑娘一般的低阶刺客,但南方之魍司徒红是四方之魍中唯一的女子。”
这话一出,整个大殿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众人将目光同时投向躺在地上‘无欲无求’的宫子羽,作为这场风暴中心的本尊,宫子羽只敢在心中高呼感谢无锋饶我狗命。
“你给无锋传递的消息是什么?”
云为衫愧疚的说:“宫门前山的云图,以及岗哨分布。”
“先前你说自己受半月之蝇所控,那自上元节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月了,为何你不着急出去交换解药?”
“我怎会不急,可雾姬夫人遇刺,我一直在侍疾,等到羽公子想进后山的时候,我又快到日子了,便想着先将他哄住留在前山,我好找机会出去换解药。
可他答应之后又突然反悔了,我只能被迫跟他进了后山。”
宫子羽喃喃道:“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