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姐姐,手持就是要戴的,你放盒子里头,我用什么念经,如何修行?”
“嘿嘿,小姐我犯傻了。”
“快走吧,小沙弥心思单纯,若让老和尚知道了,搞不好又要压着我论三天的佛法。”
原定两天后,就是接亲的日子。
但宫尚角不忍打断人家礼佛,就给宫门传信说自己旧伤复发,将护送行动推迟。
直到凤莱茵在寺里修行结束,回了凤凰山庄,宫尚角的旧伤才不药而愈。
凤凰山庄,澄心堂。
凤莱茵从父亲处得知宫门的人明天就到,想着反正早就准备好了,哪天来又有什么相干,随便“嗯”过便接着用膳。
可她阿娘不这么想,迎枕扔了满地,混着碎瓷片和茶叶,弄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父亲也是习惯了,连眼梢都没动一下,“哼”了一声:“不想远嫁,那也得嫁的出去算呐!
再说了,那宫门可是江湖第一大派,咱们这样的人家能攀上宫门是天大的喜事。
你若是不满意,就给她找一家聘礼给的更多的夫家来,我只管收聘礼,绝不拦着。”
又是一阵摔摔打打,凤莱茵在外屋竖着耳朵,又喝了一碗笋汤,漱口净手后才悠悠起身回内间。
“母亲息怒,身子要紧。”
见女儿终于肯露面了,就想开口说上几句漂亮话。
凤莱茵实在太了解自己的父亲,当即就出言打断:“父亲给阮姨娘的商行又赔了吧?
我那点子聘礼够填窟窿的吗?父亲别担心,等赔到父亲倾家荡产了,就不用赔了,我相信阮姨娘有这个能耐。
也不用您担心母亲,母亲嫁妆丰厚,铺子庄子从没赔过,怎么都不会挨饿的。”
“你!你个逆女,既知你母亲嫁妆丰厚,为何不劝她拿出银钱来帮为父渡过难关?”
“自然是因为母亲的嫁妆是母亲的,而非父亲的。
府衙知州有明律,嫁妆为女子私产,女子夫家使用前必须经过女子允许,私自处理按盗窃罪论处,轻则打脊杖二十,重则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