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背对着女客院落,听见脚步声近了才转过身来。
只见凤莱茵一袭红衣直裾,领口和袖口都是玄金刺绣,这样的衣裳在宫门前所未见,而且按说如此配色该显老才是。
可她穿在身上,就是有种谪仙下凡,随时要回天上去的疏离和飘逸,让人诚惶诚恐,不敢多看一眼生怕亵渎了神女。
“你......”
“这寒冬腊月的,你出门该多穿件大氅才是,瞧着鼻尖儿都冻红了,真让人心疼~”
宫远徵被这番话说的晕晕乎乎,差点找不着北,好容易打起精神来想斥她两句,莫要与自己套近乎,就听她又说:
“怪我了,昨日找什么借口不好,偏用了个找你要东西的,连累你跑这一趟,是姐姐对不住你了。”
宫远徵下意识退一了步,哥哥教过许多,可就是没教过如何跟女子相处,尤其是长得漂亮会骗人的,哥哥只说了危险,却不教如何规避危险。
“你!你是谁姐姐?我只有哥哥。”
她看过来的眼神,是一场盛大的废墟,寒风乍起吹乱了几缕发丝,也将早春般的暖意吹向他。
一股陌生的酸涩感充盈在宫远徵心间,像密密麻麻的雨滴下来,忽然眼眶一热,轻声开口,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我...我想吃莲子糕,哥哥说你会做,你若做的好,我就叫你姐姐。”
少年白皙的脸蛋如同染上了一层胭脂,双眸一半是娇羞,一半是不安,宛若嗷嗷待哺的雏鸟,有恃无恐的跟大鸟讨食。
“只要莲子糕吗?我煮的桂花莲子羹味道也不错,都做给你尝尝可好?”
宫远徵讷讷的一点头,手足无措道:“我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