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庆年心一横,拒绝了梅老太送医院的请求,先戒毒。
当天下午再D发时,梅庆年绑了他的上半身,又塞了嘴,动静不大,居然一直都没人发现。
随后就是梅一诺的学校来人了,镇上的领导、校领导老师呼啦啦来了十几人,解释了他们没有第一时间上门的原因,又发了奖金,这下整个村都知道梅一诺考上大学的事儿了。
这几天家里串门的人多,再多恭喜也压不住梅庆年心底的焦躁担心。
怕梅鸿飞关键时候发作,丢人!
梅二叔回来了一趟,把梅老太高兴坏了。
她不赞成送梅一诺去上学这事,没想到二儿子居然不认同她,老太太又不高兴了,觉得这个家里只有孙子跟她一条心。
被梅老太寄予厚望的梅鸿飞一到半夜生不如死。
这天夜里,梅一诺又出现在他房间,形若鬼魅。
“你干脆给我个痛快!”
他现在对这女人的恐惧上限已经再度刷新,死都不怕,就怕死不了。
“你怎么不自行了断?”
毕竟机会很多,她只封了他的两条小腿,免得闹一次就叫一次李大脑袋。
梅鸿飞不说话了,第一夜他就动过心思,可他不敢对自己下狠手。连续几夜熬过去后,他不仅不敢,还不甘心,都特么疼了这么多回了,凭什么他要去死?
于是就这么撑了下来。
一看梅一诺惯性抽针,这回梅鸿飞学精了飞快抓起枕巾塞嘴里,若是让梅一诺来,没准就是裤头袜子一类的。
尽管有心理准备,可每当针扎进体内,他铺垫再多的准备都像多米诺骨牌,一触瞬间崩塌。
完全是剥皮抽筋的疼,每一次抽搐都像是有一把无形的钢刀在切割他的肌肉和神经。
梅一诺根本不绑他手脚,每当他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试图抓住些什么来缓解无尽的痛苦时,她就拿出一个他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开始对着他拍。
梅鸿飞疼得又开始想自我了断,他双手掐自己的脖子,梅一诺并不阻止。
但他要敢拿头撞墙弄出动静,或是对伤腿下手,又或是发出声音,梅一诺就会拿针扎他,弄哑他,再激发出身体里更强烈的疼和痒。
这时候梅鸿飞就会挠墙,指甲在土墙壁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血糊糊的,每一下都透着绝望。
熬到后面,眼神也会变得迷离空洞,黑眼珠向上翻起,只留下翻着红血丝的眼白,看起来格外恐怖。
这样非人的折磨持续一周后,梅庆年惊喜的发现,梅鸿飞白天发作时,不用绑,梅鸿飞已经可以自己扛过来了。
就是人消瘦的厉害,梅庆年没觉得哪里不对,吸D的有几个是健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