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范悦,别拿那点儿比纸还薄的亲情跟我说事儿。
不离婚就坦白。”
范悦摇头,这不是她想象的谈话场面。
梅一诺这是怎么了?
怎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听话?
她是疯了吗?
对,她一定是疯了!
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这么说的,说梅一诺是个疯子。
他在镇上有家有室,原来从始至终他就没想真的带她走。
所以离婚范悦完全不考虑,离了梅庆年她怎么活?
坦白也是决不能坦白的,梅庆年那个前妻的事儿,范悦听村里人提过,跟别人有染,把梅庆年刺激的当晚就下了耗子药,若不是梅老太拦着,那女人和梅鸿飞真会被毒死。
梅老太心疼梅鸿飞,却绝不会为了梅琳护住她,这点范悦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件事决不能让梅庆年知道,否则她会死。
“一诺你清醒点儿,这事说出去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你不是要上大学吗?我允许你去。
你保密好不好,我若是跟你爸离婚,他们会连你一起赶出去,我们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事你爸知道了,会给我们俩喂老鼠药的。”
梅一诺冷笑,“难为你这时候能考虑到我,活不活的我还真不在意。”
范悦见她油盐不进,红了眼,“你真要逼死我?”
梅一诺神情厌恶,“收起你这副可怜又可恨的嘴脸,我逼你?你死不死的,我介意?”
“……”
范悦后退两步,声音坚定,“你不是梅一诺,她不会这么忤逆不孝,她很听话。”
梅一诺站起身,冷冷看着她,“你那个听话的女儿已经死了,活着的是不大会听话的梅一诺,赶紧适应吧!”
范悦这时候才意识到,记忆里那个缩在角落的身影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身高与她不相上下,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几天没下地,梅一诺都没以前黑了。
可人分明还是那个人,就给人的感觉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