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什么哥啊!

梅一诺修长的手指抵着梅琳额头,制止她扑过来。

小丫头八成又去掐红薯梗儿玩了,手上都是浆黑。她好不容易从一堆衣物里挑出两身不打眼还合身的,可不能让她给毁了。

梅一诺的不打眼,大概跟屋里所有人不同。

梅老太看到她这一身都没第一时间开口骂人。

主要担心骂错人!

门口的人身姿灵动,一身一看就不便宜的行头衬得人十分干净清爽,比昨天的姜逸阳还耀眼几分。

那双令梅鸿飞心肝俱颤的眼终于不再被发丝遮掩,看向梅琳时,掩尽幽深,只剩明亮慵懒,好似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一道光,看得人心旷神怡。

“脏死了,洗手去。”

是梅琳熟悉的腔调,被嫌弃了仍然双眼晶亮,迈着小短腿就欢快的往屋里冲。

边跑边喊,“妈,我姐变成我哥了。”

范悦在拍黄瓜,没听清楚她说什么,难得看梅琳主动洗手,也不介意她把水洒的满地都是。

天井里,梅老太张着嘴巴目送梅一诺进屋。

半晌后,她戳了戳梅鸿飞,“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怎么看着有几分像那小孽种?”

很快她又否认,“肯定是看错了,那穷酸货哪来的钱买酒?”

梅鸿飞已经从躺椅上坐起来了,规规矩矩。

认错谁他都不可能认错梅一诺。

别说只是剪个发型,换了身装备,就是换层皮,只要瞟一眼那双眼,他就能认出她来。

至于钱,就梅一诺那一手想让他瘫就瘫,想让他好就好的本事,来钱会是困难事?

若梅一诺只是无能发疯,梅鸿飞还不惧,怕就怕现在这种,有脑子还有本事。

这特么以后每个月一千五看来是逃不掉了!

“婆婆,老头子好像在外面喊,你快去看看。”

一看梅老太起身要进屋,梅鸿飞拉住她。

倒不是他瞎说,梅庆年还真回来了,在喂羊,看婆孙俩出来,没搞懂他们想干什么。

梅老太一看就知道是被孙子忽悠了。

“你上午带那丫头去城里了?给了她多少钱?说起来你最近的工钱是不是该结了?还有给飞飞检查没用完的钱,都给我。”

真是一个钢镚都不能留给他,没一分是花在正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