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上,帽子叔叔来的很快,隔离了通道处的尸体和人群。

列车被迫滞留,一些不知情的乘客怨声载道,议论声四起。

很快,几名帽子叔叔上了火车,直奔男人坐过的位置,对一脸懵的三人外加还在昏睡的梅一诺出示证件后,安抚,“不要害怕,我们有几个问题需要你们配合调查一下。”

这时一名女警带着一白大褂急匆匆而来,附耳跟同事低语几句后,示意医生检查。

对象自然是梅一诺。

她不就是在睡觉嘛,怎么还叫了医生?

姜逸阳满脸都是全程我都在,但我什么都不清楚的迷茫。

迷茫之余是有负所托的紧张,临行前自己还跟梅叔夸海口,说是放心有他。

白大褂很快检查完,回复女警,“是乙M,分量不重,人很快就能醒,不需要下车治疗。”

女警松了口气,“您辛苦了。”

她是全程在车上协助配合简队工作的,盯着目标的同时,也时刻注意着眼前学生。对她中招的过程不能说一清二楚,却也看得分明。

这倒霉孩子是个受害者,全程都在眼皮子底下,没有问询的必要。

关键人昏着也没发问。

白大褂走了,女警虎着脸看了眼姜逸阳。

男生迟来的紧张和无措在她眼里被解读成了另一层意思。

是男女朋友?

啧,女朋友差点儿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这样的男朋友要来有什么用?

旁边的帽子叔叔还在问询,大多是关于鸭舌帽男人上车后的一举一动,以及样貌特征。

不止清醒的姜逸阳和对坐的男女,还有前后乘客,众人口径几乎一致!

见问不出更多有用信息,几人又在男人坐过的位置上检查一番后,准备撤离。

刚巧梅一诺悠悠转醒,女警塞了本防拐防骗宣传册给她,叮嘱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事找乘警后,跟同事一起退出车厢。

女人死在车外,且多名乘客指认,凶手是那名戴鸭舌帽的男人。

扛不住民声鼎沸,火车停滞四十多分钟后,终于再次启动。

余下的六个小时,姜逸阳几乎没合眼。

他把里面的位置让给了梅一诺,这样人要是出去,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靠窗坐的梅一诺趴在小桌上,脚上踩的屎大概率甩掉了,此时看窗外阴沉沉的天都感觉明朗。

一晚上入账三千块,启动资金勉强有了。

车还没到站,姜逸阳看到梅庆年的来电,有些心虚。

“你们下车了没?有没有看到学校来接人的车?”

梅庆年是卡着点打的,昨天他在车站问过,这个点,车差不多该到了有十来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