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艳芳怕她着急,安慰道:“你爸没有伤到要害,就有那什么震荡,要住院观察。你也别太着急,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梅一诺挂了电话,对司机道:“师傅,往前再开两百多米,我先把东西放一下。”
听了一星半点儿的司机一扫脸上沉闷,连连应好。
这一趟本就收入不菲,没想到回去还能拉上客,又能多一笔进账,美!
黄艳芳在屋里听到汽车声,出来一看,就见一男人正从车上往屋里搬行李。
然后视线一转,就见一精致漂亮的姑娘拎着东西下车了。
“黄婶儿,东西先在您这儿放一下,我去医院看看,这蛋糕您拿回去吃吧。”
“你,你……”
两分钟前才刚听过的熟悉声音,是梅一诺?
黄艳芳瞪大了眼,嘴巴微张,脸上满是惊讶的神情。
眼前姑娘,身姿高挑,穿着时尚,五官精致白皙得如同精心雕琢过一般,这,这能是那个她看着长大的诺丫头?
还别说,细看,真有那么三分像早年的范悦。
黄艳芳晕乎乎地就接过了蛋糕,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
她的目光仍停留在梅一诺身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年夏天梅一诺那副黑瘦矮小的模样。
相差太大,不开口说话,她简直不敢认。
直到汽车渐渐远去,黄艳芳看着手里的蛋糕睬猛地反应过来,这可是精贵东西,哪能随便收下。
梅一诺没费什么劲儿就在县医院住院部找到了梅庆年。
六人间的病房里,除了病人还有病人家属,白天闹哄哄的。
梅庆年在昏睡,不见范悦身影。
她转身去找了主治医师,得知还要住将近一周,她果断申请换病房。
钱到位,事儿就办得快。
梅庆年被带到了两人间,说是两人,另一个床铺空着,相当于单人病房。
趁着病房里没人,梅一诺把了把脉,问题不大,比起脑子,身上骨折的伤需要好好养。就是绷得太紧。
多睡对身体好,两针下去,梅庆年呼吸更沉了。
等到天擦黑,病房门才被人急急忙忙推开,范悦姗姗来迟。
“你……”是谁被她吞了回去。
会用这种冷飕飕目光看她的不作他想,只有她那个不听话的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