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是,老板。”
司机调转车头,原本要去酒店的方向,直接改道。
庞拓和况子在紧随其后的另一辆车上,见此情形,庞拓叹息道:“看样子,今晚要通宵加班了。”
占哥若开启工作狂模式,他们也不敢睡啊!
况子也不知这情况是好还是不好,“老大终于有点不正常了。”
庞拓横他一眼,“你还是闭嘴吧。”
况子:“……”
楚暮在床上辗转了一夜,严重的失眠令她头痛欲裂,即便努力强迫自己闭眼,却仍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好容易熬到清早,右脚的疼痛却密密麻麻传来,她撑坐起身掀开被子才发现,那只脚的脚后跟已经肿成馒头大小。
楚暮没多矫情,单腿支撑着找来医药箱,随便喷上消炎止痛的云南白药,又继续躺回去。
这些伤,早成为习惯,是生活的一部分。
如果一年前,她没有嫁给霍占极,没有依附他苟且偷生,她当下的日子,只会比现在凄惨数倍,说不定,连命都丢了。
将军一直趴在拖鞋旁边,伸直脖子瞧着楚暮的动静。
女人侧过身,又试图合眼。
手机短讯里,很快弹出一则几小时后前往白水市的登机提醒。
前天霍占极给楚暮发了那条霍印要被放出来的短信之后,楚暮就订好了今天回家的机票,她把一切都计划妥当,却不料事情会变成这样。
心里那个朝朝念念的人,是霍占极。
而她眼睛好了,却一眼都没有看见他。
按掉熄屏键,楚暮把电话塞进枕头,手指正好摸到压在底下的那枚白玉梳。
她一把握上去,很用力,齿痕深陷皮肉,几乎要刺破出血,楚暮却一点感觉不到疼,她埋头把自己蒙入软枕内,这才放声嚎啕大哭。
对不起,对不起。
她知道她很对不起。
不管是在得知真相前,还是得知真相后,楚暮一直就知道她有多么对不起霍占极,为达目的有多么自私。
这段日子以来,那些不断萦绕在她心里的内疚、压抑和羞愧,还有先前始终搞不清楚的某种情愫,等到了行差踏错的这一步,她才缓缓明白过来。
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