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烟用最快的时间,赶到病房。
还未推门而入时,便听到女人幽幽咽咽的啜泣声。
是陆阿姨?
温灵烟手蓦地停在半空。
为什么是哭?
他不是给她打电话了吗?
温灵烟浑身开始颤抖起来,想到一种最可怕的结果。
她像失去所有力量,往地上跌坐。
砰的一下,本就关的不严实的门,被她撞开。
门缝一点一点变大。
她的目光自动忽略周围的所有,入目只有那张雪白的床,雪白的被褥。
还有雪白之上被埋住头脸的人形。
眼眶的眼泪极速地坠落,像三伏天猝不及防的猛烈大雨,一颗一颗,比针尖锐利,比石子冷硬。
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明明不久前,他还抱着她说情话。
温灵烟越哭越哽咽,阵阵抽痛蔓延在胸口。
“灵烟,你怎么…”
刚接了个公司电话的周丙申,路过这里,满脸错愕,弯腰把她扶起来。
现已是清晨六点,天边已经泛起青白,光照到她脸上,更显苍白无助。
她站起来,身子却不稳,摇摇晃晃,泪像淌不光似的,抽咽着问:“叔叔,屹南哥他是不是…”
后面的话,她甚至不愿说出口。
周丙申被她这副模样弄得愁眉莫展:“是什么?你去哪儿了?谁欺负你了?屹南还在病房闹着要见你。”
“?”
一颗珍珠大的泪掉到周丙申的衣角,温灵烟陡然停住哭音,茫茫然问:“见我?”
意识到什么,她视线从周丙申脸上移到对面病房门号。
她走错了?
周丙申有多聪明,立马猜出来,无奈失笑:“你这孩子,怎么也跟屹南那小子一样,冒冒失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