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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赵雪初的故事,我只觉得荒唐,荒谬,甚至浑身有些发凉。
她在东宫众佳丽中,家世和姿色都算得上有排面的,萧瑾疏待她好过一阵。
赏赐都是给周兮兰先挑,也总有赵雪初的一份。
故而,她在萧瑾疏面前,常常肆无忌惮些。
“我曾以为,我在他眼里总归是不一样的,若非周兮兰家世好,他一定会让我的位分越过她去。”
“可是周兮兰无故挑衅,当着众人面叫我出糗,他竟然也由着去。”
“我到底是疯了,竟敢去质问他为何不向着我,为何不斥责周兮兰,我逼他还我一个公道,他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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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赵雪初深深低下头,痛苦到泪流满面。
“那一日,我回去砸了妆匣,弄出些动静,周兮兰便去告状,提议他没收我所有的胭脂水粉,他应了。”
我能够想象,萧瑾疏是怎么云淡风轻的“嗯”了声。
从此赵雪初的天塌了。周兮兰更加无所顾忌的变本加厉。
说到底,是萧瑾疏的纵容。
我把帕子递给她。
赵雪初擦了擦眼泪,继续道:“我以为,他绝不会忍心如此待我的,可周兮兰公然强行说我疯了,派人将我圈禁起来,他竟然不闻不问,一眼都没有来看我。”
“登基之后,他倒是还记得封我为嫔,但我这个嫔位算什么,旁人眼里的一个疯子……”
她泣不成声。
我深深叹了口气。
此时,外头传来给皇帝行礼的动静。
赵雪初受惊一般,往我身边跪得近些。
看得出来,她对萧瑾疏是彻底没了指望,只畏惧他治罪。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赵雪初跪在地上,以额触地,垂落的墨发在地面散开,纤瘦的双肩止不住发抖。
这么显眼的人在此处,萧瑾疏却没有给一个眼神,视若无睹的走到我面前,平和道:
“太医说你的眼睛刚复明,少见些光亮才好,这几日就不必去御花园了,也免得被冲撞。”
我目光瞥向地上的身影。
皇帝这话,恐怕是话中有话。不必去御花园,便不必撞见旁人,不必管旁人的闲事。
赵雪初也听懂他言下之意,深深抵在地上的额头迟迟没有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