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没这么便宜的事！"他并指抹过剑身，方才吸纳的灵力喷薄而出。

青锋过处，虚空竟泛起琉璃破碎般的裂纹。

那些暗纹仿佛有生命般扭曲退缩，却在退至三丈时突然暴起。

万千锁链破空而来，每一节都镌刻着陌生符文。

卜凡不退反进，掌心灵力凝成旋涡。

锁链触及旋涡的刹那，他忽然想起那日孙瑶光演示的"偷天换日"——蜀山禁术竟被他用来破解陷阱，若让那些老古董瞧见，怕是要气得喷出三升老血。

"断！"

爆喝声中，锁链寸寸崩解。

破碎的符文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化作流光没入青铜铃铛。

铃身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铃舌轻颤时，竟有凤鸣清音涤荡四方。

卜凡喘着粗气瘫坐在浮石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小兽扒拉着他的衣襟，从内袋里叼出半块杏脯——这是穿越陷阱时孙瑶光塞来的零嘴，此刻却成了续命灵丹。

酸甜滋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他仿佛看见那姑娘挑眉冷笑："姑奶奶的吃食是白拿的？"

调息片刻后，异变陡生。

能量长河突然逆流而上，在虚空顶端汇聚成旋涡。

旋涡中心透出的气息让卜凡寒毛倒竖，那并非杀机，而是某种源自血脉的呼唤。

青铜铃铛自主飞向旋涡，铃身上的铭文与旋涡中的纹路开始共鸣。

"等等！"卜凡御剑急追，剑气劈开凝固的灵力层。

穿越光幕的刹那，他听到识海中响起陌生又熟悉的叹息，像是沉睡了万年的故人终于等来叩门声。

旋涡背后是片绝对寂静的领域。

没有风声，没有光影，连时间流逝都变得模糊。

卜凡试探着踏出半步，脚下突然亮起星图——与揽月阁里见过的阵图不同，这次每颗星子都对应着他经历过的生死关头。

当他的影子与某颗暗星重叠时，沉寂已久的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

【叮！检测到宿主触发'虚空行者'成就】

【特殊地图解锁：永夜回廊（探索度0.01%）】

【警告！该区域存在超越化神期的能量波动】

卜凡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剑柄上的夜明珠却突然熄灭。

绝对的黑暗中，有冰凉的手指划过他后颈，留下四个古篆：

来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