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风一家人出了县城后,马车在官道上扬起一路尘土,继续向着京城的方向赶路。
然而,历经之前的种种波折,母亲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起初,她只是强撑着精神,不想让家人担心,可随着路途的颠簸,吃不好睡不好,行至东昌府时,母亲终于病倒了。
宋清风心急如焚,在东昌府找了一家客栈停了下来。
客栈老板见此情景,也是一脸关切,急忙帮忙安排了一间安静、宽敞的上房。
孩子们围在老夫人床边,眼中满是恐惧与担忧,平日里的活泼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宋清风立刻差人去请城中最好的郎中。
宋石领命而去,片刻不敢耽搁。
不一会儿,一位须发花白、背着药箱的老郎中匆匆赶来。
他先是仔细地为宋母把了脉,又查看了舌苔、眼睛,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宋清风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良久,老郎中才缓缓开口:“夫人这是急火攻心,又加上一路劳累,身体亏虚,邪气趁虚而入,引发了高热。需得好好调养,我先开几副药,稳住病情,后续还得看夫人的恢复情况。” 说着,他便坐在桌前,提笔蘸墨,迅速写下药方。
宋清风接过药方,千恩万谢,又让宋石跟着郎中去抓药。
药抓回来后,客栈伙计很快送来煎药的器具,
白晶晶亲自守在火炉旁,看着药罐里的药汤慢慢翻滚、煎熬。
药煎好后,宋清风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来到母亲床边。
他轻轻扶起母亲,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将药喂进母亲口中。
可母亲昏迷不醒,药汁大多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宋清风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只能轻声呼唤:“娘,您醒醒,把药喝了,喝了药病就好了……” 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他能考上进士,都是母亲省吃俭用,供他读书,如今被骚乱惊吓,身体终于受不了了。
他本来是想接母亲上京享福,可没想到京城还没到,母亲就病倒了,他是真的怕母亲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