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风心中也是疑虑重重,虽然毒药是从翠柳那搜出来的,但他觉得此事似乎太过顺利,仿佛有人在刻意引导。

刚刚这一番折腾,他越琢磨越觉得春晓的行径太过刻意,而且她和翠柳住在一起,很方便她栽赃。

从最初指证翠柳开始,她的急切就显得不同寻常,话语间的笃定好似早就知晓结果一般。

众人还在为翠柳房间搜出毒药一事而议论纷纷,宋清风却暗自留意起春晓。

她看似一脸正义地站在那里,可微微颤抖的手指和时不时偷瞄众人反应的眼神,根本藏不住她的心虚。

当宋清风紧盯着她时,春晓下意识地避开目光,佯装镇定地理了理衣角。

“春晓,” 宋清风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今日如此积极地指证翠柳,倒是让本老爷心生疑惑,你似乎对这事儿过于上心了。”

春晓心头一惊,忙不迭地跪下,“老爷,奴婢只是一心想帮老爷找出真凶,绝无他意啊。”

“哼,帮本老爷?我看你是有自己的盘算吧。” 宋清风冷哼一声,向前逼近一步,“说,你这般刻意,是不是你栽赃翠柳?”

春晓吓得脸色惨白,汗珠从额头滚落,嗫嚅着嘴唇却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显然是被戳中了要害。

但她毕竟心思机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老爷啊,” 春晓突然放声大哭,“自从老爷从家乡回来,就不让奴婢近身伺候,奴婢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奴婢真的想为老爷分忧啊!求老爷开恩,无凭无据可不能随便冤枉奴婢呀!”

虽说春晓的行径疑点重重,可如今实在没有确凿证据能将她定罪。

反观翠柳,那包从她屋里搜出的马钱子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得众人对她的怀疑难以消散。

下人们在一旁窃窃私语,时不时偷瞄宋清风,都在等他拿主意。

宋清风心里清楚,若仅凭揣测就处置了春晓,恐难服众,日后必再生事端;但贸然处置翠柳,又怕冤枉了好人。

只是,这毒药实实在在出现在翠柳屋内,府中的规矩不能坏,他身为一家之主,必须给众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