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眼神微闪:“去探望一下柳大人,应该还是可以的。”
她抬起头来,不由面上掠过忧虑:“如今肯定有不少人盯着诏狱那头的动向,你现下和柳大人走太近,会不会让陛下起疑?”
崇德帝最是忌讳臣子结交党派,池宴才入仕,锋芒太过未必是好事。
池宴直直盯着她,有笑意从眼角蔓延至眉梢,心中不可避免地生出几分欢喜:“不妨事,这种时候,重情重义总比独善其身要让人更放心,太过干净叫人捏不到错处,这才令人忌惮。”
沈棠宁关心柳疑复,却仍不忘记权衡利弊,并没有因此而失去理智。
而他自己,却不知不觉间,已不在她权衡利弊的范围之内,这证明她早已把他当作自己人。
心急才会乱了分寸。
两相对比,池宴的嘴角就没落下来过。
沈棠宁很快明白了池宴的意思,眸露深思:“还是你考虑周到。”
她一早便说过,池宴非常适合入仕,他对政治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嗅觉,唯一不好的是,他把人心想的太过简单,又生了颗慈悲纯善的心,重情义便成了他的弱点。
她抬眼瞧见池宴这副模样,不由嘴角微抽:“傻乐什么呢?”
池宴:“……”
……
池宴果然去诏狱走了一遭,一开始那守卫拦着不要他进,经过他死皮赖脸一番纠缠后,终于还是松了口。
池宴顺利进了诏狱,眼眸闪过一道异色。
果然,如果陛下真给柳疑复定了死罪,他根本见不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