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婆婆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满是无奈，她那冻的浮肿皲裂的手不停的在炭火上拨弄着。我不解的问着：

“勤勉为政不也是好事嘛！？”

婆婆看着一脸疑惑的云乾，苦笑着摇摇头，然后看着炭火，眼中竟然有些湿润。

“有的时候他们需要的‘正义’太多了，普通的人的生活也成了原罪……先王执政时，老百姓都指王的庇佑而活，现在，罢了不说了……我一个老太婆能懂什么！”

听着婆婆那声音逐渐哽咽，云乾也没听懂什么，便不聊这个城中之事。

“婆婆你一直一个人在这吗？没有其他人吗？”

“以前有个儿子，去灵天宗修仙了，约莫着也有你这么大了，但是一去已经多少年没有回音，他们都说修仙者会斩断情缘，应该是忘了我们了吧！”

云乾也没在说了，感觉聊了一圈都是挺沉重的话题，感觉婆婆以前应该也是有老伴的，但是她从一开始都没提过，想必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云乾并没有再说了，坐在木凳上开始吸收灵力，他体内的凤凰业火逐渐恢复了一些，开始鲸吞起周遭的灵力。

那个婆婆也没说什么，将火炉向云乾这边靠了靠，希望他暖和些，天空慢慢放晴了，沉闷的天空依然飘着小雪，带着水的寒凉侵蚀着这个城的每一处。

天刚刚有些亮光，婆婆站在炉边一夜没睡，街上的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店家纷纷将门窗紧闭起来。

云乾抬头看去，一群捕快将那位老婆婆围住了。

“戚氏，到审判你的日子了！”

几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只见几个捕快看向坐在木凳上的云乾。

“这个人你认识吗？”

只见戚氏摇摇头，眼中的神色非常平静，甚至像是解脱的表情。

“不认识，就是来买个红薯，蹭蹭暖炉的顾客！”

“行吧，把枷锁铐上跟我走吧！”

几个捕快铐着婆婆走了，最后走的捕快四周看看，趁机拿了两个还冒热气的红薯揣在兜里。

云乾见此，悄无声息的跟在捕快后面，虽然人都可能有过，但是去看看，万一自己能帮一把呢，刚才那婆婆的眼神，总是让他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清晨的衙门中清冷无比，除了官老爷，师爷，刚那几名捕快，没有其他人了，清冷的衙门口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