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一也是依旧保持那滑稽的低头模样给差役磕着头恭祝着,但是那看不到的眼睛里却是恨不得杀了对方的眼神。

他是阿一,一个被采生割折的孩子,距离到青莽城乞讨已经有六年,从六岁那年到现在十二岁,因为营养原因现在依旧看上去不过八九岁。

而在差役离开后,便是有四个孩子带着叮叮当当的破碗走了过来,同样的衣衫褴褛,但他们更加臭气熏天,面容脏污,乃至更加让人反胃的创伤和扭曲,只因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属于兽的特制。

“呜呜呜!”

他们看着阿一,四个孩子出不了一句话,而阿一仰着眼皮看着他们,指了指街道的几个角落,示意他们过去。

更多的要教的东西阿一已经教了,放在以前他不会这样,但是现在他会,因为他想活着,不想死,所以需要表现价值或者想着如何离开。

但思考这些和做这些事前,他需要先把今天的份额给赚足,一分给差役,一分给监事的人,余下的还要满足帮内对他的任务要求。

他思考要逃的原因也是他们要的越来越多了,哪怕是他尽可能的赚钱也不能确保满足他们的胃口,满足不了,便是死了。

他将自己的衣服尽可能的确认整洁,也将自己看起来清爽一些,乞讨时候的破烂不堪虽然有效果,但是那般看一眼都嫌弃的模样只会错过更多!

阿一这些年能赚到让自己活下去的钱自然是有诀窍的,一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头一年在城北的时候,他便是在私塾那里乞讨,边挨棍子边学习,后一年便观察那些小贩,然后磕磕巴巴练,身体的弯曲便是那时候的代价。

所幸,活下去也是值得。

第二就是能善于运用自己的缺点去变成逗人开心的点,比如弯曲的头可以变成脑袋分家移位的障眼法,比如左手的肉球用炭画上表情就是可以逗唱的小人,比如膝盖断裂的腿可以变成上下灵活移动呼呼叫的半身猴子。

能活下去,不需要脸面。

最后也就是刚才了,分割利益,让自己有更多自主权利和观察的机会以及到更富裕的地方。

阿一靠着这三招继续活了四年,今天也是如此,靠着这些技巧他很容易又收获了几份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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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过程也不全是顺利的,有些赖子没脸没皮,见着阿一的表演既要笑又要说不好看还钱。

实际上他没给过一分钱,可周围人又能对一个无赖怎么着?这种事情阿一经常遇到,那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