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事情往往不需要他亲自去,只需要安排几个人去送些东西,然后他再露个面说些话便可。
朴素的黑色马车在尚且完好的道路前进,一路向着城南而去,相较于外城的破烂不堪,内城算得上是两种风景,外边挂素,内里挂红,一些商贩仍旧在那里叫卖着新年的气氛,一些酒楼里也是适时说起来烟花一放,贼人夜床的戏折子。
一些早早依附官府城中富商士族或者干脆中立的小门小户此刻也算是体会到了吃的满嘴流油的饱腹感,只因为除去牟家,牛,廖两家同样被他们吃了不少。
兴歌乐舞,红袖飘飘,锣鼓扮牛,舞狮,轩然热闹,入目便只感觉让人心生愉悦与民同乐。
到了外城,黄玉郎便是把帘子放下,免得有什么草民又在那里哭诉起来遭遇和希望报仇雪恨,这几日去视察时候总是遇到这些人,烦人心的很呢!
开启马车的隔音阵,黄玉郎闭目养神起来,随着马车有些颠簸的前进里,如此直到最后抵达目的地。
牟家的族地,一片前日还是满地废墟,毫无一隅落脚平坦之地,今日却也是碎石尽去,道路平铺,许多建筑重新打上了地基,削起来圆木准备重新筑造起来。
残垣断壁之间,可见过去的雄壮,那比城墙还厚的堡垒墙壁,那覆盖全面的血肉阵法,外界可见一个个巨大如炮火的坑洞,只怕是军禁物资火龙炮的轰击痕迹。
违规建堡,蓄藏兵械,私练兵卒,种种罪名安上去,当真是诛九族也不为过啊,这些田间硕鼠,国之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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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带着嫌恶,但是面上却还是一副悲悯表情,黄玉郎从车上下来,对着那迎接来的牟家幸存族老问候着。
“贵族可真是自立坚强,遭逢大难如此,却还能生息不止重整旗鼓,一日不见便已有恢复之光景,当真不凡啊!”
这一问候叫族老面皮也是有些抽动,如果不是现在牟家已经禁不起折腾,他必让这个明知故问的家伙知道武师手段。
“不劳大人费心,我们牟家自有规整之道,顽强不熄,当如磐石长立,只是重建在即,却是没有什么好的条件招待知县大人。”
“无妨无妨,本官岂是那种在乎口腹享乐之人,今日来此主要是想问候下我们青莽的大英雄伤势如何,顺带叨扰下贵族三祖,问候下贼寇情况,好回复上面。”
黄玉郎自然是知道对方的不情不愿或者说这里的人对于他的到来都不欢迎,索性也是直话直说起来。
“成一大人尚在休憩中,恐怕不便见大人,三祖情况如何我也不知,不过我们代理家主在内,可与大人一叙。”
黄玉郎点了点头,便是和这位族老进了那在大战里少数保持相对完整的房屋里,尽管尽力打扫和装饰,但是依旧看得出临时装场面以及几分颓败。
只见一位青衣简朴,简单用簪子扎着发髻的淡妆女子带着一个人从书房走了进来,便是给黄玉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