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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被带到了刑讯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挂了满墙的各式各样的,甚至有些还带着陈年血迹的刑具。他觉察自己的双腿有些打颤,身后的衙役一脚踢在他的腿弯上,他吃痛的顺势跪下,手撑在冰凉的地上,脸色苍白。面前不远处的简陋桌案后传来一个清冷淡漠的声音:“你就是李有田?”
“是…是…大人,我…我是李有田。”刚才还骂骂咧咧的李有田此刻却是有些结巴了。
陆淮南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跪着的李有田,然后才又问道:“腊月二十九当日,你都去过哪里?”
“我…我不记得了…”李有田摇了摇头。
“仔细想。”陆淮南冷声斥道。
李有田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冷汗从头上冒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膝盖上持续传来的痛苦渐渐使他镇定了下来,他开始仔细回想除夕的前一天他都在干什么。
“那天…那天我和婆娘早上就是忙着扫尘,下午好像就是置办了一些年货…”李有田不太确定似得说道。
“说明确一点,下午都干了什么。”陆淮南拍了一下桌子。
“下午…下午就是置办年货,对,我想起来了,我还给我娃买了串糖葫芦。买年货的钱是我婆娘给我的,她还让我给我爹买壶好酒,我寻思我爹身体不好,就没给他买,拿着剩下的钱去了赌馆。”李有田抹了抹脸上的汗,赶紧说道。
“是去的鸿运赌馆?”
“是,我平时都上那儿赌。大人,我冤枉啊,我啥也没干啊…”李有田抬起头瞄了一眼陆淮南又低头说道。
“在鸿运赌馆待到何时?”
“嗯,应该是快到子时了。我那天手气比较好,玩了很久才把手头的钱输完,快到家的时候听到了打更的更夫在叫三更天了。”李有田说道。
“输完了还叫手气好?”旁边一个狱卒鄙夷道。
“呵呵…谁都知道,在赌馆哪有那么容易赢钱,玩的久对我来说就是手气好了…”李有田干笑两声,狱卒嘴角抽了抽,没说出话来。
“出了赌馆,回家路上可有人看到你?”陆淮南没理他的混话,又问道。
“天太晚了,没人看到。”李有田答道。
“那你见到过别人吗?比如这个人?”陆淮南从桌子上拿起陆丰的画像垂在桌子前,然后仔细的观察李有田的表情。
“这不是告示上那个陆丰嘛…我没有看到过他…”李有田抬起头仔细的看了看。
“你确定没看到过?你在说谎!赌馆的掌柜明确的说你是亥时初从赌馆出来的,赌馆到你家要不了这么长时间不是吗?中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你杀了陆丰,再埋尸陆府废宅!”陆淮南收起画像,用力一拍桌子,愤然怒道。
“大人…大人冤枉啊,我没杀人…我只是平时在赌馆偶尔见过他几回,跟他又没过节,为什么要杀他啊…”李有田愣了片刻,然后立刻开始磕头,嘴里不住的辩解。
“那你倒是说说,中间这么长的时间你干了什么?在路上睡了一觉吗?!”陆淮南冷冷的说道。
“我…我…”李有田嗫嚅着,冷汗流了一地,愣是说不出话来。正在这时,张大山从门口进来,后面还押了一个带着枷锁的犯人,正是那金三刀。
“大人,人带回来了。”张大山拱了拱手后让到了一旁,金三刀倒是自觉的低头跪了下去给陆淮南磕了一个头。陆淮南挥了挥手,给门口的狱卒递了一个眼色,狱卒随即上前将李有田从地上拽了起来,重新往牢房押去。低着头的金三刀眼珠一转睇了冷汗直流的李有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