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情节严重可能杖责三十,流放到崖州或者宁古塔。”陆淮南整了整官服的袖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不…大人,这不是我的钥匙,是金三刀,是金三刀让我帮他保管的。他是过年那会儿交给我的,让我开了春交给他,哪晓得没过多久他就冲动惹了事,被下了狱,钥匙就一直放在我这里。”林心兰着急忙慌的辩解。
“他有说这钥匙是干嘛的吗?”陆淮南又问。
“没有。他只说先等风声过后再去看看。”林心兰摇头。
“你之前在县衙说除夕前夜他是亥时正到你家的?”陆淮南再问。
“不是不是,其实我确实不记得他是几时到的。我是…呜…是害怕他…我跟他其实都是峻县的人,他从小跟我住一条街,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家门,在黑虎寨当过二当家,据说杀人越货的事都干过。我跟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我三年前嫁到醴县来,前两年我丈夫死了,他突然找到我,说想要跟我好,我一开始不答应,他就哄骗我,每次来醴县的时候,就给我带一些吃的或是首饰什么的。去年我婆婆也仙去了,家里就剩我一个,我娘家那边也不让我回去,说我克死了丈夫一家人,我一时受他蛊惑就…呜呜呜…但是他并不常来,我也怕人家说我闲话,就没有声张…陆丰的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干的,大人…呜呜…我都不知道啊…”林心兰说着说着就期期艾艾的痛哭起来。
“你怎么知道他是黑虎寨的二当家?”陆淮南没有怜香惜玉,继续冷着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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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呜…我在峻县的通缉令上看见过他…”林心兰抽噎着答道。
“原来如此。不知道我给峻县县令的信到了没有?如此可以把峻县的案子跟醴县的合并在一起。”陆淮南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公子,还真有钥匙啊…”贺竹一直在边上旁观,此时才蹭到陆淮南身边小声说道。
“你觉得这样的线索,也是我自己能做梦梦到的?原本温橙的事我也不想相信…毕竟你平时看了什么奇幻的话本以后,总会有各种奇怪且愚蠢的行为,但是我总不能平白的在梦里梦见不曾想过也不曾见过的东西吧…而且这些东西的确在现实中如梦所述的帮助了我。”陆淮南也侧身对贺竹低语道。
“大人,需要把林心兰抓起来吗?这钥匙?”张大山此时走过来问道。
“念她没有一意孤行的一错到底,这两天就先派两个人看着她,等金三刀认罪伏法以后再放过她吧。这钥匙很有可能是陆丰的,所以我们先要找到这钥匙对应的东西,确定东西确实是陆丰的,才能以此指控金三刀的杀人罪行。不过金三刀可以说是自己捡的…所以我们还要想个办法让他自己露出破绽啊…”陆淮南接过钥匙,仔细看了看以后开始思考。
想了一会儿暂时没什么头绪,便又对张大山吩咐道:“先去陆丰家里再看看吧。”
一行人又辗转去了陆丰家里,陆淮南他们暗地里调查陆丰的事,衙门里还没有人知道,一则因为他刚来的时候并不相信衙门里的这些同僚,二则因为怕被敬王的人察觉从而抢占了先机,所以陆淮南也没有说贺竹已经在陆丰家里搜查过的事。
现在看来敬王的人好像并没有如之前陆淮南所猜测的那样,对周家的事还紧追不舍,而是在醴县另有什么计划一样。衙门里虽然不能确定所有的人都值得信任,但是至少大部分人都没有与敬王的人有牵扯,这一点从京城的来信也可以看出来。
陆淮南走进陆丰的住处,放眼四顾,地方不大,以他们这些人的速度,半个时辰都要不了应该就能排查完毕,他仔细的查看着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同寻常。
之前贺竹已经对陆丰的家进行过全面的排查,但是也不排除他会因为个人的思维盲区而有所遗漏。张大山他们主要就是翻箱倒柜,找那钥匙可能对应的箱子或者抽屉,贺竹则再一次排查地面,墙面之类的地方有没有暗格。
陆淮南选择检查厨房,他看了一下灶坑,时间太久,灶门已经结了蜘蛛网,但是能看出之前是有在使用的,里面还残留着不少的木炭灰,陆淮南用火钳上下左右来回的捅了捅,没碰到什么与灶坑内壁声音不一样的东西。
旁边的水缸里面已经干涸,挪开后没有不同寻常的地方,敲打地面也没有异常的声音。米缸已经被老鼠打扫干净,留了不少的老鼠屎,底下同样没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