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时候吧打架斗殴的事是没真少干,鼻青脸肿进医院也是常事,那个时候司玉都会陪在她身边替他跑前跑后照顾他,那个时候他是察觉到司玉在医院的时候总是很紧张,会心神不宁,那时他以为她一个小女孩是因为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感到害怕而已。
“我发现司玉在手腕上拉伤口这事也是在她住院时候发现的,就是中考结束后那次,她那个时候也是还没有完全的痊愈就吵着回家休养,我以为她是怕。那是她第一次跟我提过她讨厌医院这事,我当时也和你一样认为身体没有痊愈出什么院,这不就是胡来吗?我没有把司玉的话放在心里,她后来也不说什么,也不闹了,我以为她想通了。结果情况更糟了,那段时间司玉在医院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时不时做噩梦,还有右手腕上莫名多出了几条红痕,问她也是支支吾吾,说是挠的,那样子的伤口怎么会是挠的。”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陈知行握紧手里拎着的袋子,心里隐隐作痛。
“司玉的自残有时是不受控的,她病情严重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自残的事。”
“那日,我趁司玉睡着出去买点日用品,回来就发现司玉的病房外围满了人,我连忙赶过去,就看到司玉躺在病床上,护士正在给她的手腕包扎,地上还有未来得及处理掉的血,后来我才得知我出去之后司玉大概是做噩梦被惊醒,病房里的病友知道司玉有这个毛病刚开始没有在意,直到他们看到司玉像失了魂一般起身拿起桌上的刀划向自己的手腕,他们见司玉拿着刀都退出病房没有人上前阻拦,直到医护人员赶到把司玉控制住并注射镇定剂,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之后司玉醒来后仿佛对此事没有任何印象,而她也被转到了单独的病房,医院问我司玉是什么个情况,我当时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才发现我并不完全了解司玉。”
“后来在我的追问下,司玉才稍微告诉我一些事,她说发生这样事跟她得的PTSD有关,她小时候在医院经历过很不好的事,所以她讨厌医院,在医院会让她想起不好的事,可能长久压抑自己导致她不受控。”
“因为这次事,我查阅许多跟PTSD有关的书籍资料,联系多家医院,司玉一开始很是抗拒连去都不去,我通过哄骗把司玉带了过去看医生,但整个治疗过程司玉并不配合,要么是沉默不语,要么是捣乱。有个心理治疗师曾说司玉只是看上去情绪十分稳定,但事实是相反的,司玉她只是装的和正常人一样,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而这些无法释放的情绪在现实的世界无法得到发泄,就会通过另一种形式发泄出来,而做梦就是一个很好的发泄出口。司玉曾经遭遇是这一切的根源,她被困在了过去,她出不来,或者说她也并不想走出来,她仿佛地做噩梦除了外部的刺激外,还有就是她想这样通过做梦的形式一遍又一遍地经历过去的种种,简单来说是精神自残。对于司玉这样的病人要想治疗还得靠自己,她不配合,强制治疗最后出来治疗效果为零。”
“后来,我见司玉不配合,我只好想办法让她开心点,尽量顺着她,让她的痛苦也少一点,等到高考结束后我再想办法让她配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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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居然又回来了,这点真让我始料未及,你这一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时我在想你是不是克司玉,你一回来她就出了这些事。”林初阳说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才答应司玉出院。”陈知行的声音有些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