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太尉府。
掌灯时分。
“爹,这些天你又称病闭门谢客了吗?”司马师今年27岁,是司马懿的长子,不过压根没当官,平常在家读书。
“嗯,现在朝中乌烟瘴气,称病躲躲也好,没了诸葛狡兔,我这走狗也是很危险的。”司马懿这时很精神的,完全看不出是个五十六岁的人。
“爹,当今圣上曹叡没你那时和文皇帝谏言,他也当不上皇帝,现在他真会卸磨杀……不是,过河拆桥吗?”
司马师没事经常和司马懿讨论些事情,司马懿也愿意一点点交给自己大儿子。
“伴君如伴虎,现在圣上你看着是吃喝玩乐的昏君,实际他军政财权方面管控的死死的,任我免我甚至赐死我,都是一句话的事情,有财权有军心,这就是天子明白吗?”司马懿眼睛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圣上对爹你不是信任有加吗,现在都封了太尉了,不一定还要再封大司马呢。”
“太尉?哪有我那时领兵出征将军实权大,现在这职位和提线木偶也没太大区别,名声好听实际就是摆设,至于大司马,大司马可没几个善终的,要学会急流勇退,小心驶得万年船。”
“爹,我听人说济北有封六百里加急密信送到宫里去了。”司马师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毕竟收买人花了不少的钱。
“能有啥要紧的事,兖州那又不是吴蜀边界,他们那里出个江洋大盗都是大事了。子上(司马昭)呢?那没在府里和你一起读书吗?”
“二弟说今天有些困,吃完饭早早去睡了,自从二弟随爹出征回来之后就散漫了不少。”
“你二弟比你聪明,知道蛰伏,你也要多学习一下,在别人眼里该去玩就去,要不然惹来猜忌就晚了。”
“好的知道了爹,我去叫几个来乐师奏乐。”司马师将书合上,然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