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姜齐轻叹一声,见母子两人情绪缓和,才道:“如今行针只是缓和,还需大夫来了下药才可痊愈,不过,倒是可以吃些绿豆马齿苋,这类清热解毒、活血行气作用的食物。我这里倒是带了些绿豆。至于马齿苋……”
那汉子见姜齐怀中抱着的一小袋子绿豆,忙单膝下跪,口中激动道:“小官人救母之恩,王进感激不尽!”
“随手为之,何足挂齿……”姜齐忙上前托起那汉子,突的一愣,问道,“等等,你说你叫什么?”
“洒家王进!”那自称王进的汉子见姜齐惊愕,不由脸色冷了几分,退后一步,“小郎君莫非也是奉了高俅……”
“等等,小可姜齐,不知王教头可曾听闻?”姜齐哈哈一笑,拱手看着王进,“别人倒是可能奉高俅的命令,小可却是万万不能的。”
“莫非是强项进士姜齐?”王进打量了姜齐一番之后,笑道,“唉!没想到咱们俩苦命人撞到了一起!真是时也命也!”
姜齐哈哈一笑,随即问道:“王教头不是在东京禁军之中勾当,怎么会沦落至此?”
“还不是高俅那狗贼害的!”王进气恼道,“春闱之后小官人便拒官回乡,不知汴梁之中变化,那高俅如今已经是殿帅府的殿前都太尉了!不才洒家正是他的直属下属!”
“这……”
“那高俅之前在东京汴梁街面上厮混,做下不少混账事,那高俅也怕被人寻仇,便也学着刺枪使棒,曾经向先父学习武艺。然而,在一次练习中,高俅被先父打翻在地,受了重伤,花了三四个月才恢复过来,他以为先父故意下狠手,便一直记恨,做了殿前都太尉之后,便开始在洒家身上撒气!”
王进越说越激动,就在这时,听得马蹄声响,王进忙起身取了哨棒。
焦挺这时已然驻马下来,腋下夹着一个长须医者,喜滋滋的来到林中,“小郎君,这大夫医术最为高明,一听是肠痈,便取了药,和小人一起来了。”
那医者也是医德高的,也不整理身上衣服,只问道:“患者何处?如何诊治?可还活着?”
“活着活着!”姜齐忙引着大夫到了王进老母亲处,把自己如何施诊行针说了明白,又说道,“这边也已经煮了绿豆和马齿苋,只待大夫确诊开药。”
“万幸啊!”大夫把了脉之后,对王进道,“你这汉子倒是命好,遇到了懂医理的郎君搭手,不然,你老母亲这命怕是保不住了!”
“郎君之恩,洒家自然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