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头,小可和高柄仇怨颇深,教头若是牵连进去,怕是难以脱身,还是就此打住,免得咱们也尴尬!”姜齐劝道,“再一个,林教头即便不为自身考虑,也要想想新婚娘子,家中亲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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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见姜进士文武全才,不能许身报国,着实可惜的很!”林冲直接说道,“若是姜进士实在无此心,林某自然不会枉做小人。”
几人又在周侗这里聊了一番武艺,说起武艺之时,林冲兴致勃勃,侃侃而谈,不管是力道还是架势,都说得有模有样,有时手痒还会兴致盎然地去院子里演示一番,那股认真劲儿让人不禁为之赞叹,不愧是八十万禁军教头!
但到了军阵之上,林冲立马就露了怯,原本高亢的音调也低了下去,别说演示,便是邀请他说一番其中道理,也说的张口结舌,明显不到点子上。
可以说,林冲此时也只是斗将,而非军中大将。
至于最后说道朝堂治政之事,莫说林冲,就是关胜周侗,也闭口不语,只是听姜齐在讲。
姜齐从太祖时期开始,将赵宋一朝的政事娓娓道来,一直讲到大观年间。尽管说的只是一个大概,具体细节并未怎么展开,但对那些整日里只知道舞枪弄棒的武人来讲,已经是如闻天书,叹为观止了!
原来大宋兵制是这么来的!
原来当年仁宗皇帝的时候就已经积重难返了!
原来王安石变法原因是这样的!
“这和那些太学生们说的不同,但是,林某感觉姜进士说的更有几分道理!” 林冲这时首先开口,眼中闪烁着一丝敬佩的光芒,“至少林某听得懂姜进士所讲,而那些太学生和文人所说,林某只觉云里雾里,十分道理,他们只讲了不到半分!”
郝思文这时也接过话茬,愤愤不平地说道:“就拿王相公变法来说,那些读书人只说祖宗之法不可变,只说什么与民争利,争的什么利,他们不说,怎么争,也不说,更不要说什么为什么不让变法,而真的到了变法的时候,这些文官一个个又争相投靠,如同野狗扑食!”
“这就是大宋的文人!” 姜齐呵呵一笑,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嘲讽,“不说真正的文人,就说那些读着孔夫子四书五经的儒生,怕是如今也早就忘了什么是君子六艺!什么又是仁义礼智信!这些读书人,读的不是书,是读的当官的敲门砖,读的好的,能考个科举,混个前程,读的次的能去做个小吏,争些权利的边角料,最后读的狗屁不通的,至少也能混个私塾先生,教人识字,有个衣食果腹,但是书里的道理哪去了?读来读去也只读了四个字!”
几人俱是看向姜齐,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争当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