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也说,此地是山寨,礼房为何?掌管一县教育、科举、祭祀、礼仪等事务,梁山山寨可用科举?可用春秋大祭祀?还是祭拜社稷?或者师兄想要再想出一套礼仪制度?”孔厚摇头失笑道,“小弟还是在山寨处寻个安分所在,当个坐堂大夫便是。”
“师弟!你可少说了一项!”姜齐神色凝重,语气如同洪钟般响亮,“教育!夫子说有教无类!且,如何教育,教育什么,师弟接手礼房之后,可来咱书房,那有些东西让师弟过目,至于说怎么去教,自有私塾先生们,就不劳动师弟大驾了。”
“四书五经难道不可?启蒙不行?再一个,师兄要教育何人?教出来可是上郓城的教喻案头?”
“自然是教育梁山民众!”姜齐猛地站了起来,大声道,“某,要让他们知道!他们为何成为流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土地去了哪里!要让他们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的土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离经叛道!”孔厚腾的站了起来,指着姜齐,“师兄!莫非要当陈胜?”
“嘿!姜齐不才,当不得张楚王,更不会让师弟做神棍吴广,这里也不是大泽乡。”姜齐一指外面八百里水泊,那气势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普通进士,更不像一个山寨寨主,姜齐斩钉截铁道,“此地是梁山!”
“师兄,你也知道,这里只是梁山,还都仅仅是流民所聚集!”孔厚劝了一句,皱眉说道,“蜀汉后主,以一州之地,尚且难敌曹魏,师兄区区一县不到,如何敢有这般心思?若是流民奋起,师兄又如何自处?家中土地,梁山土地,师兄可有想过?”
“师弟,你这话说的,仿若为兄明日就要拉起队伍扯旗造反一样,”姜齐哈哈笑道,“莫急切,咱们眼下如何能反?”
“以后也不能反啊!”孔厚急得直跺脚,声音都有些颤抖,“师兄,医生我就不做了,还是在你身边做个孔目,盯着你为好,省的那日你头脑发昏,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师弟想做魏征,也为时尚早啊!”姜齐哈哈笑着,逗得孔厚面红耳赤,“且宽心,义诊医生你且当着,那礼房你也一肩挑了,为兄这里还有事情要师弟伸手帮忙!”
“何事?”
“师弟可知《千金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