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丈河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胜利的欢呼仍在梁山将士们的耳畔回响。
姜齐阔步登上高处,身姿挺拔如松,他目光如炬,俯瞰着麾下士气高昂的军队,心中豪情激荡。只见他猛地大手一挥,毫不拖泥带水的下令:“兄弟们!乘胜西进,绝不给广济军喘息之机!冲上去,灭了他们!为我梁山百姓报仇!”
“杀!”
“报仇!”
将士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随即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向着广济军的方向挺进。
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整齐;他们的目光,锐利而炽热;他们的信念,如钢铁般不可动摇。
广济军龚旺一路收拢残部,总共也就三百余人,个个灰头土脸,慌慌张张地往定陶方向逃窜。
他们衣衫褴褛,破布在风中簌簌抖动,脚步踉跄,深一脚浅一脚,仿佛随时都会摔倒,脸上写满疲惫与恐惧,神色黯淡无光,尽显狼狈之态。
龚旺一边跑,一边恶狠狠地跺脚,咬牙切齿地骂道:“他娘的,梁山这群贼寇太狠了!要不是中了他们的埋伏,真刀真枪干,谁怕谁!”说着,还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满脸的不甘与懊恼。
半路上,龚旺恰好碰上正要去济州屠村的何涛。
何涛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可瞧见龚旺这副凄惨模样,眉头瞬间皱起,猛地一拉缰绳,那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随后稳稳停下。何涛急切问道:“龚将军,何故弄成这副德行的?”
龚旺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与苦涩,苦着脸说:“何观察,别提了,末将中了梁山的埋伏,兄弟们死伤大半。何观察地头熟,附近可有修整之地?不然都得把命丢在这儿!等梁山追上来,大伙一起拼一把,还有,赶紧派人回定陶,向宋参赞报告!”
何涛听后,沉思片刻,说道:“前方不远有片密林,咱们去那里修整,若是能在那边设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不过,确实要给公明哥哥说上一声,让他做好准备!对了,梁山贼寇来了多少人?”
“这……”龚旺哪里知道,火烧战船之时,他们就已经乱了,后来又受了欧阳寿通一鞭,哪里顾得上清点敌军,只得闷头道,“大约三五千人!”
“咱们汇合一起才不过八百人,三五千人,咱们如何敌的!”
前方不远,地势起伏,周围有茂密的树林和蜿蜒的小道。
何涛和龚旺商议着在此设伏,他们身后的士兵们正匆忙地砍伐树木,设置障碍,气氛紧张压抑。
两人谈话修整之时,却不知身后不远紧紧跟了一根尾巴!
时迁身形灵活,像只敏捷的猴子,悄无声息地紧紧跟在龚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