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庄地处阳谷县西南二十多里开外,稳稳占据着济州通往大名府的咽喉要道。它右侧紧挨着大溪,溪水悠悠流淌,水波随着微风轻轻荡漾,溪边水草摇曳;左侧与宽阔的官道相邻,官道上行人、车马你来我往,车轮滚滚、马蹄哒哒,扬起阵阵尘土。

庄前,大片树林肆意铺展。

棵棵树木高耸入云,粗壮的枝干相互交错,繁茂的枝叶层层叠叠。这些树木紧密排列,俨然构成一道天然的防御工事。

庄后,一座石塔拔地而起,灰白色的塔身古朴庄重,历经岁月侵蚀。从远方眺望,石塔在天际线的映衬下格外醒目,让祝家庄的气势展露无遗。

李助和林冲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近前,还未踏入庄子,脚步便顿住了。二人目光四下打量,脸上满是惊叹之色,齐声脱口而出:“好一处宝地!”

“两位客人来咱们庄子作甚?”这时,道旁酒肆里,一个小二哥满脸堆笑,脚下步子轻快,他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二人,热情问道:“是路过歇歇脚,还是来寻人呐?”

“这位小哥,不知庄上可有一位枪棒教师,姓栾的师傅?”李助向前跨出一步,一挥拂尘,客气的打了一个稽首,神色温和,和声说道:“贫道和这位兄弟乃是那位教师的故交,听闻他在祝家庄落脚安身,便特意赶来,想与他叙叙旧!”

“这倒是不巧,”小二一听,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嘴角微微下垂,无奈说道:“庄上倒是有这么一位教师,不过前几日去剿匪了!”

“剿匪?”李助闻言,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林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将目光移回小二身上,满脸狐疑地问道:“莫不是去广济军,剿灭梁山?”

“哎呀!你这道人,俺好声好气与你说话,你这出家人怎地这么心黑!”小二一听这话,瞬间急得跳脚,脸上涨得通红,他瞪大双眼,怒视着李助,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李助,大声叫嚷道:“哪个说是去打梁山?梁山的好汉可都是青天大老爷一般的汉子,哪个舍得去打?”

“小哥勿恼,”李助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语气轻柔地说道,“俺等也是随口一说,并无他意。只是心中实在挂念栾教师,不知栾教师何时能回来呢?”

正说着话,李助和林冲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官道方向。

就在这时,只见官道上扬起阵阵尘土,隐隐约约传来嘈杂的人声和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