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片经络分明的荷叶,犹如一把把撑开的小伞,为这伞下的人创造了一方小天地......
终于,江又年的视线落到了对面谢南州的脸上。
只见谢南州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嘴角始终凝着几分笑意,看上去心情不错。
江又年被眼前这一幕幕浸染得忘记了一切烦恼,终于放松下来,开始找谢南州聊天。
“这是什么时候种的?咱们上次来还没有的。”
张叔之前种过菜,江又年知道这里的植物是有几分奇妙的,生长周期很短。
只是没想到会长得这么快。
却见谢南州忽而将小舟调转了一个方向,动作十分熟练,就像是做了千万遍这个动作。
“就是上次啊,咱们吃完饭之后种的。”
谢南州的脸在重重叠叠的荷叶间快速往后退去,江又年只能看见他灼灼的一双眼,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上次?
吃完饭后,他记得自己说要把宅子收起来,然后谢南州说不用收,留着有用。
然后那天晚上他下楼来喝水的时候看见谢南州疲惫地从外面回来,裤子上还沾了不少的泥。
所以,他那天晚上来这里种荷花了?
是了,要不是在他们进怨境之前就种上,怎么可能一回来就长这么大了呢?
可是,他为什么要种荷花呢?
谢南州不是喜欢那个写书的不秋吗?
他应该种竹子才是啊。
江又年总觉得自己好像搞忘了什么,此时,湖里有什么东西破出水面,一跃而上。
直直地窜进了二人的小舟里。
江又年没看清来物,吓了一跳,“啊!什么东西!”
一边叫着还飞快地把拖鞋扯下来准备反击。
定睛一看,那躺在小船中央不停扑腾跳跃的,正是一条肥美的草鱼。
只见那鱼还在挣扎着想要跳出去,江又年见状飞快地丢下拖鞋,徒手摁了上去,将草鱼死死地摁在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