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压下心中的不爽，柳钰继续问道：“二妹妹如此有底气，看来是国公爷对你很好呀。”

柳芙大大方方地说道：“确实如此，嫁给他之前我都没想到他人竟然这么好，一直很照顾我。”

“第二日见面礼，府内大姑娘出言不逊冒犯我，夫君直接罚大姑娘闭门思过，还让她重新学习规矩，学不好就不要出自己的院子。”

柳芙知道柳钰想听什么，那她就全部都说出来，反正她也没添油加醋，只是省略一些细节而已。

柳钰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替柳芙出头？这怎么可能会是靖司辰能做出来的事！

靖国公府那个大姑娘靖司菀，在梦中与她极为不对付，见靖司辰并不待见自己，她也跟有样学样，完全不把她这个长嫂以及主母放在眼中。

在梦中她经常被靖司菀奚落，可就算闹到靖司辰那边，靖司辰也从没为她说过一句话。

柳钰不知道这是今天受到的第几次暴击，只知道剩下的话她再也问不出口，她怕继续问下去，她会控制不住情绪出丑。

勉强说出一句告辞的话后，柳钰神情恍惚地朝着宁寿堂走去。

这一路，柳钰似乎感受不到寒冷，因为她已经没有精力注意这些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丑，明明现在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可她却总是忍不住想去验证她的梦。

梦的真实与否其实与她现在的生活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她只要好好生活，不要重蹈覆辙就好。

可她放不下！

一想到靖司辰的表现与她梦中完全不同，柳钰就没办法不去在意。

无论是她的梦并不真实，还是她不如柳芙，这任何一种可能都是她无法接受的！

跌跌撞撞来到祖母面前，柳钰忍不住问道：“祖母，你说我那个梦，是真实的吗？”

这一路，她发现她宁愿相信梦是假的，也不愿相信她不如柳芙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