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一半,酒兴正浓,脑中却愈发的想她,只想的胸口憋闷难耐,实在受不住,他才策马,一路疾驰回府。
哪里想到,他几乎大半夜未归,她却在床榻上,一阵好眠,甚至睡得香甜,都打起小小的呼噜。
为此,他心中越发不满,便立在床榻上,紧紧盯着她看。幸而,她有所警觉,很快就醒了过来。
阿蛮生怕他再问出别的,只好佯装犯困,小小的打了个哈欠,音调软软地恳求:“夫君,可否再睡一会儿?”
萧誉又看她一眼,才一翻身,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放过了她。
次日清晨,萧誉又是早早就去了营地。
营地中刚刚发生被偷袭之事,正是士气低迷之事,他须得亲自去校场,唤醒将士们骨子里的血气。
阿蛮到封丘,主要便是要看萧誉身体是否真的有大碍,如此观察几天,便发现他龙精虎猛,已然恢复的差不多,稍稍思虑,她便亲自提笔,给王太后写手信,言称王爷身体已无大碍,母后不必担忧。
手信随着军报,一同发往梁地汴州城。
六月末,阿蛮已到封丘大半个月,这日听说郡守府中后花园窜进来一只白色小猫,不由得起了兴致,带着竹香和几名侍女便往后花园去。
但途径一处花房,阿蛮脚步却忽然停住。
她视线落在花房中,正在浇花的一名仆妇身上。这名仆妇正是先前在她房中听候使唤,后来却忽然消失的那个。
竹香那日言称,府中上百仆妇、仆役皆被斩杀,如今却在这里看到了活着的。
那名仆妇尚未察觉到有人在驻足观望,浇完水便要往远处去。
阿蛮偏过头看竹香。
竹香此时正也望着那名仆妇,几乎瞠目,她视线随着那名仆妇移动,竟不顾小郡主还在一旁。
她已日渐丰腴的身子,快速的朝着那名仆妇跑去,声音都发颤:“你当日不是被......?”
她问了半截,便知自己这话有些唐突,只拿着惊奇的眼神盯着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