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立时压住他手,颇有些急切了,摇着头道:“要夫君背我。”
背着总比抱着,更自在一些。
萧誉听她这般开口,动作微顿,眉梢微挑,而后才重新转过了身。
他身材健硕,阿蛮伏在他的背上,只觉他肌肉结实。
他背着她,步伐缓慢,一路往郡守府行去。
与刚刚来时不同,现下,一路之上,皆安安静静,悄无声息。间或有一两个夜行人,也是行色匆匆。
阿蛮在萧誉背上,起先还能保持清醒,但越往后,便越觉得困乏,实在忍不住,整张小脸都靠在了他的背上。
她困乏的迷迷糊糊,又不敢真的就此睡去,只好声音含糊的开口道:“夫君,你累不累?”
萧誉听得她含含糊糊的声音,心底生出满足,低声回她道:“不累。”
确实是不累,她身子不重,较之他平日里在校场负重操练,都比不过。
阿蛮听他说不累,稍稍松口气,好一会儿,才又迷迷瞪瞪的开口道:“郡守夫人送来的图册中,可是画了鲛人泣珠,我记起宋州城郡守张敬曾送我那一盒东珠,既有东珠,定也真有鲛人。”
她困乏的很了,声音渐低,说至最后,声音模糊不清的道:“夫君你说,是也不是?”
她声音里满是睡意。
萧誉听得认真,见她问自己,只也压低了声音哄着她道:“蛮蛮说的对,鲛人就在吴越以南,南海以外。”
他说着,声音都放柔了一些,再次开口问她道:“你若想看鲛人,我便带你去寻,可好?”
阿蛮已然睡得迷迷糊糊。
萧誉未听到她的回答,一路沉默背着她,行至郡守府。
阿蛮只觉得自己被动作轻柔的放回到床榻上,又有人轻手轻脚的给自己擦洗了身子,才再次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