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率部众从江都城旁经过,过江都城时,倒是做全了礼数,直接命亲卫送去一封文书。
文书直接送去郡守府,使臣急忙查看,便见上面只写着四个大字,“借道一过”。
当是时,江都城内大小官员全部精神紧张的集聚在郡守府,等待斥候传回情报,斥候未等到,未曾料到竟等来了河东王的文书,一时间面面相觑,脸上神色难看。
郡守府议事堂内,一时间安静至极。片刻后,才有人摸着鼻子,低声开口道:“虽则无礼,倒也算礼数周全。”
又有人低声应道:“如此看来,不过是借道,并无攻伐我吴地的意思,倒是可放下心了。”
使臣气愤愤盯着这四个大字,只气的面红耳赤,又听的堂下诸臣开始议论纷纷,不由得怒意横生,只提高了声音,冷嗖嗖的开口道:“如此文书,不送也罢!”
正经文书何曾能是这般模样,不过四个字,当如羞辱。
江都城郡守坐于另一侧,抬眼看他,亦冷声嘲讽道:“适才,听闻梁军异动,大人还在忧心河东王意欲再次攻伐我吴地,如今得知其不过是借道,倒是生出怒意来了。”
刚刚他那副模样,脸色简直如丧考妣,以至于,江都城上下气氛紧张,人人自危。
使臣听出他嘲讽,一时不禁冷哼道:“河东王分明就是不将我吴地放在眼里,郡守如今倒是冷静。”
江都城上下官员齐齐噤声,不敢再吭声,但到底都松了口气。
使臣又想自己在梁地受到羞辱,如今心里是新仇旧恨,齐齐涌了上来,只气的狠了,在原地来回踱步,恨声道:“他这般不将吾等放在眼里,直接便入我吴地国境,就不该这般让他过去。”
这般说完,他又在地上来回踱了一圈。
堂下有官员,颇有些看不惯,只拿眼睨他,阴阳怪气的低声道:“不该让梁军入境?大人说的轻巧,如此不如亲自去拦截,好叫那梁地河东王知道知道礼数。”
使臣听其竟敢如此开口,一时间,怒目而视,但未曾开口,忽有亲卫来报,言称,派出去的斥候竟被五花大绑的送了回来,如今就在郡守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