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黎的手艺没得说,佐料单一的烤鱼,赵家树也能吃的肚儿滚圆。
揉着肚子,将手里糖葫芦举起,使劲儿的嗅了嗅,还是没舍得吃,想着好东西得先给娘亲尝尝,或许这样,还能免去一场屁股开花。
“刘钺这家伙别的不咋滴,就是有钱,还舍得花钱,做兄弟什么还是算了,他这脑子一抽一抽的,万一哪天把我卖了咋办。不过当酒肉朋友还是可以的,嘿嘿。”
夜色里,孩子脸上带起个贼兮兮的笑容。
一处回家的必经之路,赵家树借着夜色看向四周,顿时目瞪口呆。
旁边没人住的院落墙壁坍塌大半,原本应该有些坑洼积水的道路上满是狼藉,布满了深深脚印和利器切割的痕迹,就连路边野草野花都跟着遭了殃。
一副破败景象。
“咋个回事儿?我记得出门前这还好好地,难不成是那家圈养的牲口发疯了?”
越想越觉着有可能。
想过之后,孩子又有些庆幸,还好是晚些回家,万一碰见那可真就到了血霉了。
晃了晃脑袋。
孩子没敢多做停留,深怕阴影里窜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两只脚丫跑步飞快,跟车轱辘似得一溜烟朝着家的方向奔去。
他家离得并不远,只相隔三座屋舍罢了。
很快,孩子便敲响院门,像往常一样扯着嗓子喊道:“娘,我回来了。”
今天,院内却没了回应,而且天黑时就该燃起的火堆也没半点光亮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