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昌镇,老祠堂学塾重新开了门,不过暂时没有招收学生。
那位在所有人看来都属于陌生面孔的教书先生,每天待在院内喝茶看书,时不时与镇里书铺这边订购一些流传广泛的书籍,什么类型都有,哪怕是戏词杂篇都看得津津有味。
寒来暑往,雪花轻盈,小镇一年到头第一次迎来柔雪,并不冷,洒落在那些欢快出门嬉戏的孩子头上,笑声银铃,闻者欢喜。
恰逢今日,距离老祠堂不远处的梨园开了嗓。
小镇以前没有梨园,是后来随着大股人潮的迁移,随着商贾马骡日益增多,这里也就多了个名叫镜花台的梨园。
“......
洞房昨夜春初透,
尽是那风流家世也自含羞。
滋味在心头,也自上眉头,
爱情郎,文采与风流。
.......”
梨园与老祠堂的距离其实并不算远,唱戏声悠扬飘荡,断断续续,如水波荡漾,令人听不真切。
今日无事。
柳相合上书籍,走出门去。
梨园已在小镇传承三代,如今的班头却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年郎,姓张,名釉,由于今日没有他的戏份,也不用做登台演出的装扮,身材修长儒雅的少年郎站在镜花台门外迎来送往。
虽说年纪小,约莫只有十五六岁,刚刚勾到成家的门槛儿,不过要说待人接物,经过长辈的从小栽培,与他的戏曲一样,熟门熟路。
无论是老主顾还是新面孔,都能有说有笑含蓄几句,临了一句里面请。
跨过门槛儿前,柳相只是与之微笑点头,没多说什么。
可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