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骇人肝胆的凄嚎声,张蛟非但没后退半步,或是拔腿飞奔,而是歪了歪脑袋,浑浊眼眸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转头,贴满封条的朱漆大门映入眼帘。
张蛟似乎被封条吸引,魁梧如猿熊的身形蹦跳着靠近大门,登上台阶,将手中两个纸人轻轻搁在地上。
老爹说过,以后若是再将纸人弄坏,定然要打断他一条腿长长记性。
本该万事不入心的张蛟,唯独对这句话信奉如圭臬,不敢忘记。
他甚至都没想门内为何会传来凄嚎,就像个遇到心仪玩具的孩子,张蛟伸出满是老茧的大手,小心翼翼揭开封条的衣角,往下缓缓撕扯着。
封条缓缓剥离,张蛟脸上逐渐露出个憨厚笑容。
“刺啦~”
一个力道停顿不准,封条变成两节,一节被张蛟捏在手中,另外一节还粘贴在大门之上。
张蛟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满脸委屈,慌慌张张将手中封条按在朱漆大门上。
“砰砰砰~”
一声声沉闷拍打声不断在空旷道路上回荡,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响。
张蛟似乎想要将其重新粘贴,只是无论他使多大力气,封条总是脱落,反倒是大门晃动不止。
“轰~”
最终,大门不堪重负,在张蛟骇人力气之下向后倒去,尘封一年的樊府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张蛟一脸懵。
似乎有些不太明白这大门为什么自己就开了。 废文网
呆愣神情并未持续多久,稍稍抬头,张蛟就看到庭院深处的影壁之后,好似有一抹红色探出脑袋,笑意吟吟,正朝他轻轻招手。
随之有女子银铃笑声传来,时远时近,忽高忽低,萦绕耳畔经久不散。
要是个正常人,用屁股想都知道这是撞邪了,麻溜跑路才是正途。